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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第3页）

&esp;&esp;她本人却还是那句：“死人是不能开口说话的。”

&esp;&esp;壬年原封不动转述。

&esp;&esp;程子誉冷笑：“你的意思是要我去问另一个当事人吗？”

&esp;&esp;他死死望着对面，似乎这样做就能真的看见她。

&esp;&esp;杜嫣扯了下嘴角：“难得还能再遇见，你一定要聊这么沉重的话题吗？时刻提醒我是个死人。”

&esp;&esp;等壬年帮她转述完，她又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多说无益，还是聊聊现在和未来吧，你在新学校过得怎么样啊？”

&esp;&esp;他倒是没像刚才一样脾气冲地回“关你什么事”，脸色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esp;&esp;壬年笑笑，忙打圆场：“你肯定不知道吧，程子誉现在在学画画，而且还跟我一个老师，要喊我声师姐呢。”

&esp;&esp;“啊？学画画了。”

&esp;&esp;杜嫣惊讶。

&esp;&esp;“你别想多了，跟你没关系。”

&esp;&esp;他别过头去，还是那副不爱搭理人的冷淡样。

&esp;&esp;杜嫣点头：“嗯，不会。”

&esp;&esp;不会多想。

&esp;&esp;壬年才转述完，他猛地扭过头来，憋了股气瞪着对面。

&esp;&esp;魏歇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你们继续聊，我去看狗。”

&esp;&esp;看着自己女朋友跟别人眉来眼去，委实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尽管事出有因，尽管对方只是个孩子。

&esp;&esp;壬年是了解他的，斜瞟过去：“你不会连这个都要吃醋吧？”

&esp;&esp;魏歇叹气：“你想多了，你们继续吃，我去看看狗怎么样了。”

&esp;&esp;他这样说，走下座位进了个房间里。

&esp;&esp;吃醋也只有回头再说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她问杜嫣：“你最近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

&esp;&esp;“家里，学校，大部分时候还是在桥底下，小狗怀孕要生了。”

&esp;&esp;“你在照顾它？”

&esp;&esp;“嗯。”

&esp;&esp;……

&esp;&esp;餐桌上两个女生你一言我一语，尤其是杜嫣，跟活着时沉默寡言截然相反，此刻说不完的话。

&esp;&esp;程子誉虽然没怎么吭声，壬年还是体贴地充当起传话筒。

&esp;&esp;“你快吃饭吧，再不吃菜就冷了。”

&esp;&esp;米饭上冒着丝丝热气，杜嫣望着他：“说起来，这我们还是第一次一块吃饭呢。”

&esp;&esp;柔和的灯光照在她身上，惨白的脸褪去了几分死气，笑容恬淡优美。

&esp;&esp;“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一直都挺想找机会请你吃顿饭谢谢你，能认识你，我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

&esp;&esp;“谁稀罕你的感谢了。”

&esp;&esp;“程子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esp;&esp;一晚上了都还这副拽得不行的态度，壬年正要说他，却见他拾起筷子拨弄面前的米饭开始吃饭，头低下的同时，一颗泪落在米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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