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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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第1页）

&esp;&esp;医生的资历和经验很重要，属于熬年头、越老越吃香型，常听说天才画手、天才雕塑家，听说过天才医生没有？

&esp;&esp;炎拓说：“吕现这样的，要是在正经大医院做事呢，这个年纪，当主治医生都不够格，但反正是‘违规操作’，他早几年就各种操刀了。再说了，人家好歹把你救回来了。”

&esp;&esp;聂九罗轻咬了下嘴唇：“没给他配个……女护士什么的？”

&esp;&esp;她不是傻子，醒来的时候，躺在刘长喜家的床上，身上穿的是新睡衣，简言之，从前的那一套，包括贴身的，都没了。

&esp;&esp;炎拓轻咳了两声，掌心有点微烫，他蜷回手，又挪了下身子，说：“配了。”

&esp;&esp;说完了，拿过杯子喝水，以示自己嘴很忙，暂时没空答话。

&esp;&esp;聂九罗没再问，把掌心那团塑料膜捻得哧啦响，末了说了句：“你继续说。”

&esp;&esp;谢天谢地，一杯水都快被他喝完了。

&esp;&esp;炎拓放下水杯，接着说后来的事。

&esp;&esp;林伶这一节，原本想略过了不说，再一想，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而且聂九罗是个外人，从旁观者的角度看问题，或许能提供点新思路，所以也拣关键的跟她说了。

&esp;&esp;聂九罗果然很感兴趣，问他：“有纸笔吗，我记一下。”

&esp;&esp;书买得多，书店给附赠了本子，笔也是现成的，炎拓都递了给她，聂九罗拣了本厚实的雕塑书当垫板，本子摊开，垂下头，写下“林伶”两个字。

&esp;&esp;炎拓有点出神地看她，于他而言，这是很新奇的体验，他头一次有了和人“共同”商量事情的感觉——从前和林伶也有过，但林伶的性子，还是太过依赖别人了，多半聊着聊着，就成了他一人主导。

&esp;&esp;聂九罗的头发挺长，因着低头写字，软软堆拂在被角，很柔很顺。

&esp;&esp;她沉吟了会：“林伶是林喜柔领养的？从哪儿领来的？”

&esp;&esp;炎拓摇头：“不知道，也没处去打听。林伶被领养的时候，太小了，只记得老家是在很穷的乡下。”

&esp;&esp;一个地枭，干嘛要去乡下领养一个小女孩呢？

&esp;&esp;聂九罗：“这个林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esp;&esp;“就目前看来，没有，真就是一个普通人。”

&esp;&esp;“她还逃过一次？”

&esp;&esp;“没错，那时候她发现林姨不少诡异的地方，心里很害怕，逃过一次。没两天就被抓回来了，林姨还发了好大脾气。”

&esp;&esp;聂九罗看他：“你背后也叫她‘林姨’？”

&esp;&esp;在她看来，炎拓当林喜柔的面这么叫可以理解，毕竟要掩饰嘛，但背后就大可不必了：炎拓的所作所为，明显都是针对她的，甚至还打听过“怎么杀死地枭”。

&esp;&esp;炎拓说：“就这么叫吧，也别当面背后两个称呼了，万一没注意当她面说溜嘴了，或者梦话的时候说多了，那可怎么办。”

&esp;&esp;也对，聂九罗在林伶的名字旁写下“9

&esp;&esp;聂九罗的话很有画面感，炎拓光是脑补都觉得毛骨悚然，再一想，林伶是亲历者，难怪吓到半夜给他打电话。

&esp;&esp;他坐了会，说：“给你看个东西。”

&esp;&esp;边说边拿起手机，登陆邮箱——那张excel表格，存放在电脑的隐秘路径中，不过电脑太大，随身带不方便，所以他在邮箱也存档了一份。

&esp;&esp;打开之前，先给聂九罗解释：“这张表格是从林姨的电脑里偷出来的，我个人认为，可能是截止目前的地枭名单。”

&esp;&esp;地枭名单？

&esp;&esp;聂九罗大为惊讶：“地枭名单都搞到了？看不出你平时不声不响的，干了不少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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