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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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2页）

&esp;&esp;老默说着，一步一步走向病房。

&esp;&esp;陆寒和施伟举着枪，不知所措。

&esp;&esp;老默一步步靠近，胸口已经要抵上枪口。

&esp;&esp;“老默！”老默停住了，一回头，安欣已经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esp;&esp;安欣说道：“你们都撤了，疏散病人。快点！”

&esp;&esp;警察们散开，呼叫对讲机，叫醒各个病房的病人。

&esp;&esp;安欣和老默像置身事外一般，注视着彼此。

&esp;&esp;老默始终保持在安全的距离内，随时可以按下按钮。

&esp;&esp;警车、消防车停满了院子。

&esp;&esp;消防队员严阵以待。

&esp;&esp;郭文杰和李响站在警车前，望着李宏伟的窗口。

&esp;&esp;老默与安欣对峙着。老默说道：“你走吧。好人不该命短。”

&esp;&esp;“他也不应该。”

&esp;&esp;老默一笑：“他？他不是好人。”

&esp;&esp;安欣敲敲窗户，大声说道：“起来吧！”

&esp;&esp;床上的“李宏伟”一下子坐了起来，居然是张彪假扮的！

&esp;&esp;张彪举起手，示意没有武器。

&esp;&esp;老默问：“李宏伟在哪儿？”

&esp;&esp;“安全的地方。你没必要替高家送死，把遥控器给我。”

&esp;&esp;老默摇摇头：“安警官，你走吧，我身上有太多条人命了。”

&esp;&esp;“莽村的李顺？做假身份证的戴永强？”

&esp;&esp;“我杀的。”

&esp;&esp;“还有谁？”

&esp;&esp;“曹闯、徐江都是我杀的。”

&esp;&esp;安欣耳边仿佛响起一个炸雷，脸色都变了。

&esp;&esp;老默苦笑道：“我早就该死，现在再厚着脸皮求你一件事。找到我女儿，把她送回老家去。”

&esp;&esp;“你把遥控器放下，慢慢说。”

&esp;&esp;老默用空着的左手从怀里掏出把枪———正是当年徐江的那把，没有任何犹豫，塞进自己嘴里。

&esp;&esp;安欣眼睁睁看着，来不及阻止。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

&esp;&esp;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安欣带着张彪疲惫地走了出来。“安全了。”

&esp;&esp;李响带着人匆匆跑进医院。

&esp;&esp;安欣与郭文杰对视，满眼的愧疚。“对不起，局长。”

&esp;&esp;郭文杰摆摆手：“你请求暂时封锁李宏伟已经死亡的消息，由我们的人假扮李宏伟，并对外散布李宏伟的伤情正在好转的消息，守株待兔，这些都是我批准的，别有心理负担。”

&esp;&esp;市局会议室里，刑警队所有人列席，大家都士气低落。

&esp;&esp;郭文杰在给大家鼓劲儿：“大家不要像霜打的茄子！高启强以为李宏伟没了，我们就拿高启盛没办法了，他做梦！政法系统对我们现在的工作表示支持，同时对高启盛的追捕不要放松，放开手脚去做！现在高家兄弟是整个公检法的头号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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