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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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3页）

&esp;&esp;他听此笑了笑，走到床边，从床头柜捞过一包烟，一声不吭地开始抽了起来。

&esp;&esp;房间里很安静，“咔呲”一声，火机点火，之后就是火焰吞噬药草的声音。

&esp;&esp;我看过去，注意到他抽的又是那细长的女士烟，味道也比普通烟更加柔和些，带点香甜。

&esp;&esp;见他没有什么话想要再说，我也没闲情在这里看他抽烟，拿起自己的手包，“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esp;&esp;可我还没踏出去一步，站在床边抽烟的人却毫无预兆地晃了晃，像是突然没了力气站不稳了。

&esp;&esp;他扶着额头，佝偻着腰，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esp;&esp;我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扶他。

&esp;&esp;杯送到他眼前，可他抬不起头来，我只能水杯送到他嘴边。

&esp;&esp;唇碰到冰凉的杯壁，他这才抬起通红的眼睛看我。

&esp;&esp;他浅浅抿了一口水后，直起身子，哑着声音对我说谢谢。

&esp;&esp;我问他怎么突然这样。

&esp;&esp;他用“老毛病了”这种话来搪塞我，不肯多说什么。

&esp;&esp;我扭头准备将水杯放到桌上。

&esp;&esp;下一瞬，我的肩头突然往下一沉，脖颈处甚至被他微卷的头发搔得有些痒，耳边还有他难受的呻、吟声。

&esp;&esp;意识到当下的状况后，我一下子侧过身子，躲开他的脑袋，甚至还反手推了他一下。

&esp;&esp;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一连串动作会做得这样连贯。

&esp;&esp;我惊魂未定地看向他，他靠在床边，眼睛红红，脸也因为咳嗽而泛起病态的粉色。

&esp;&esp;他看着我，眼里带着笑意，指间的烟还没灭，他慢慢吸了一口，很惬意的模样。

&esp;&esp;疯子……

&esp;&esp;我出声斥责：“做什么？！”

&esp;&esp;他吐了一口烟，然后轻声说：“头突然有点晕而已，抱歉啊，不过你推我的那一下，我觉得头更晕了。”

&esp;&esp;我有点生气，早该知道他是在耍我了——

&esp;&esp;他就是在试探我的底线。

&esp;&esp;“活该。”我冷冷开口，让他知道我的意思。

&esp;&esp;他又笑，自残一样地大口吸烟，然后又咳得厉害。

&esp;&esp;我见他这般作践自己，还是有点于心不忍，冷着脸，将那杯水送到他面前。

&esp;&esp;但我这回可不会喂他了。

&esp;&esp;他见我的手不肯再往前挪，也识相地自己伸手过来接。

&esp;&esp;不过，他用的是那只拿烟的手。

&esp;&esp;很巧的是，烟尾的灰就在此刻抖落而下。

&esp;&esp;我疼得倒吸一口气，皱眉看他，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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