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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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第2页）

&esp;&esp;几个人一会儿就摘了两筐，叶空提在手里，带孩子们往回走。

&esp;&esp;回去的路上每个孩子都采了一把野花。

&esp;&esp;回到家刚好睡午觉，叶空加盐水洗了些野桑葚，放在竹篮子里晾干。

&esp;&esp;从一楼的客厅柜子里拿出一个花瓶，豆绿色的花瓶落了层灰，洗净后才发现是半透明的祖母绿。

&esp;&esp;在花瓶中接上水，把野花的茎部斜剪一刀，插到花瓶中，黄蕊白色花瓣的雏菊和飞蓬、蓝紫色花冠的婆婆纳、淡紫色的枸杞花，随手插在花瓶里，摆在餐桌上就很美好。

&esp;&esp;回来路上还遇到了正在盛花期的槐树，摘了不少槐花串。

&esp;&esp;洗净后晾干，一半裹上面粉整串下油锅炸，一半和鸡蛋、面粉混合，烙成了槐花饼。

&esp;&esp;小朋友们吃得开心，奶奶把姐弟俩接走后，叶空飞快地洗了澡，刚洗完，山鬼大人就准时出现了。

&esp;&esp;我的烧鸡呢？我特地托梦给村长，让他把鸡送来。

&esp;&esp;叶空擦着湿发回答：今天我们出去郊游了，没时间杀鸡。我做了槐花饼，还烤了孜然羊排。

&esp;&esp;莲沛一边抱怨一边把剩下的饼子和肉都吃光了。

&esp;&esp;他一眼就看见了柜子上放着的小玻璃罐子，里面一层桑葚，一层冰糖，塞得满满的，灌上了白酒：你酿了桑葚酒？！我喜欢！

&esp;&esp;叶空：我刚泡上的，怎么也要三个月之后才能喝。

&esp;&esp;莲沛把罐子拿在手里，叶空仿佛看见透明的气流飘过，莲沛打开盖子，撕开保鲜膜：可以了，来来来，拿杯子来！

&esp;&esp;他倒了两杯，叶空尝了尝，确实已经醇厚香甜，桑葚的酸甜沁入酒中，本来粗糙辣口的白酒变得顺滑细腻，入口回甘。

&esp;&esp;叶空一连喝了几小杯，白皙的脸变得粉红，眯着眼睛看莲沛，靠近他说：山鬼大人，你好厉害啊！

&esp;&esp;酒香扑面，混杂着刚洗过澡，若隐若现散发出来的皂香，槐花饼的花蜜香，花瓶里野花浓郁的甜香，夏夜的清新松香。

&esp;&esp;人的五感，嗅觉是最敏锐的，也是最容易形成记忆的，鬼的五感是怎样的不清楚，反正多少年之后，莲沛都记得这个夜晚，一个不怕他的人类，喝得微醺，带着笑夸他厉害，让他也上了头。

&esp;&esp;这有什么！莲沛想像以前一样得意忘形，但怎么都找不到原先的语调，叶空也没听出来他不对劲，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腕：你帮我个忙。

&esp;&esp;干什么？

&esp;&esp;被叶空拉到院子里，借着星月的光，叶空指着两个大铁桶：帮我把它们也发酵了。

&esp;&esp;好啊。莲沛脑子发懵直接把两大桶像刚才那样发酵了，这是什么？他走上前去打开盖子

&esp;&esp;如果说香味是徐徐清风，那这沤了三个月的野草肥料的味道就是扶摇直上横冲直撞的龙卷风。

&esp;&esp;山鬼大人扶着桶，把刚才刚吃的饼子和羊排全吐了。

&esp;&esp;欢迎会

&esp;&esp;一大早，叶空在门口发现了荷叶包着的几颗油桃，想必是狸猫妈妈送来的。

&esp;&esp;他把桃子洗干净，切了两个分给小狸猫，剩下的两个留给姐弟俩，戴上手套拿起锄头和铲子就去空地上干活。

&esp;&esp;他干劲十足，趁早上孩子们还没来，就把靠近林子的空地翻了，埋了昨天山鬼大人帮忙沤好的肥料。

&esp;&esp;他打算种番茄，毕竟这种蔬菜可以当水果，也能当蔬菜，凉拌、炒菜、炖汤、做调料都可以，将来还能做番茄酱，味道也是小朋友们都喜欢的，回头要问乡亲要一些种子。

&esp;&esp;小狸猫在土地边上乱跑，姐弟俩不在，他们就变回狸猫的模样，叶空在想，他们要是一直住在这里，会不会忘记觅食的本能？

&esp;&esp;不到九点，奶奶和村长带着姐弟俩来了，看着整好的地，村长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小空老师还会种地！

&esp;&esp;叶空：小时候跟着老师学过，都忘得差不多了，还得跟乡亲们多学习。

&esp;&esp;奶奶：小空老师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就行，你想种什么，我那儿有种子。

&esp;&esp;村长蹲在地上，奇道：埋肥了？

&esp;&esp;叶空有些紧张，随便找了个理由：啊，对，我前几天在河边挖了些腐烂的叶子和杂草。

&esp;&esp;村长拈了拈土地说：用那种叶子埋肥怕生虫，你不着急的话，应该晒晒，新翻的地也得晒。

&esp;&esp;叶空知道大概该如何，但是这种细节早就忘了，请教道：那我现在晒可以吗？他看天气预报，未来一周都没有雨。

&esp;&esp;奶奶笑道：可以，你这里的地以前也种过菜，晒几天就行，别听村长吓唬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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