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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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节（第2页）

&esp;&esp;但应该是他们彼此还不够信任吧，艾萨克不想冒那么大的风险改变白袜区。既然如此，很遗憾，大家就不是同路人。

&esp;&esp;奥尔知道安卡担心什么，但在外的时候，奥尔可以团结艾萨克，毕竟大家都是血族。对内，奥尔不认为需要把他也囊括进来了。

&esp;&esp;在奥尔带人突袭之前，达利安已经来到了鹈鹕酒吧。黑夜中，这地方依然灯火通明，当他推开门的瞬间，在大厅里喝到兴头上的酒客们安静了一秒，可也只是一秒。他们很快就重归了“正常”，喝酒、谈笑、赌博，与招待们调情。

&esp;&esp;酒馆里的喧闹，让人忍不住奇怪，为什么屋顶到现在还没有被震塌下来。

&esp;&esp;如果不是楼梯上的破栏杆，还没来得及修好的玻璃，以及屋外堆着的破烂家具，谁也不会想到四天前，在这儿曾发生过一场骚乱。想要搜查现场根本不可能了，因为现场已经被彻底破坏了。

&esp;&esp;“有人知道红蝎子与重炮的线索吗？”达利安问。

&esp;&esp;没人回答，他径直走向了吧台，独眼的酒保在达利安走向他的时候转过了身，但达利安的手刚刚放在吧台上，还没来得及说话时，他突然转过了身，手里端着一杆霰弹枪：“滚出去，红皮子，你——”

&esp;&esp;他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达利安的手已经抓在了枪管上，酒保瞬间开枪！根据经验，他开枪的位置本该击中达利安，可实际上在那个瞬间，达利安已经把枪管拉到了他侧后方的位置。

&esp;&esp;霰弹枪喷出的铁砂，击中一个倒霉蛋的大腿。

&esp;&esp;枪声、惨叫声、尖叫声，酒吧瞬间混乱了起来。人们要么掏出腰间的枪械，要么直接朝外跑。

&esp;&esp;——大佬们很明白事理，意识到在这件事上，必须和警察合作。因为出事的是大贵族，还是无法挽回的直接丢了两条人命，他们上面的保护伞，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话的。可下层的混混，还是不知道眼前站着的是鱼尾区局长的混混，却依然保持着跋扈。

&esp;&esp;但在足够强硬的手腕面前，这种跋扈就像是疯狂蹦跶的蚂蚱一样，很快被拍了回去。

&esp;&esp;鹈鹕酒吧里，所有敢反抗的蠢货，不久之后全都像是死狗一样被拖了出来，男人和女人分开站好，酒保、招待和厨师等等，被单独拎了出来。

&esp;&esp;“我们没兴趣知道你们是谁？干过什么？我们只是来找红蝎子和重炮的。提供他们消息的人，在我们确定消息准确性后，就会被释放。临走时甚至还能带着几个金徽作为酬劳。拒绝合作的人，那你们就得在拘留所里多待上几天，甚至直接被扔上法庭了。”

&esp;&esp;大声宣布完这一切后，达利安回到了酒馆里。

&esp;&esp;熄灯后，他喷洒了幽灵药剂。好消息是，黑暗中果然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血迹反应。坏消息是，太多了，没人能确定，这些痕迹到底是四天前那两个亡命之徒与改造人战斗后造成的，还是其他凶案的。

&esp;&esp;“局长！”

&esp;&esp;前往地下室进一步搜索的艾德文窜了出来：“我们在地下室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还是热的，死亡时间不超过2个小时。”

&esp;&esp;这案子倒是很快就破了，死者是个赌鬼加酒鬼，几个小时前，他出老千被抓，按照规矩，鹈鹕酒吧的保镖和赌客们群起而上，暴打了他一顿，不知道是有些人下手重了，还是死者的身体已经烂透了，总之，他被打死了。

&esp;&esp;死者曾经是有老婆孩子的，但五年前老婆就带着孩子跟人跑了。死者在朋友的帮助下，抢回了孩子——他当时还有朋友。那可怜的孩子在被抢回来的当年，就冻死在了房子里。

&esp;&esp;一无所有的死者，认为这一切都是他老婆的错，从此更加肆无忌惮地放浪形骸。

&esp;&esp;他的尸体被暂时放在地下室，和食物放在一块儿，如果没有意外，将会在早晨，跟着垃圾一块儿被扔上垃圾车。本地的清洁工人将会很高兴这份额外的工作，因为酒馆会多给他们几个艾柯的报酬。

&esp;&esp;也正是因为这具尸体的存在，那位独眼酒保才会那么强横，他只是想尽快赶走警察，结果，他踢在了铁板上。

&esp;&esp;“毫无疑问，你们都是凶手。现在，来证明你们的无辜吧，女士们，先生们。”达利安提不起给死者申冤的兴趣，没必要找法医确定他的真正死因，更没必要寻找发出致命一击的真正凶手，他更愿意在自己的正事上，有效利用一下他的命。

&esp;&esp;众人还是很清楚，他们这样的人，如果真的因为人命被送上法庭，那就是死路一条的。

&esp;&esp;终于有人说话了，随着一个人的开口，更多的人也就开口了。

&esp;&esp;事实上，红蝎子和重炮就是在这儿认识的。重炮一年前被人介绍，来到鹈鹕酒吧当保镖。因为他不喝酒、不赌博，干活很勤恳，所以虽然酒客们总嘲讽他，但是老板很喜欢他。

&esp;&esp;至于红蝎子，她是来这儿找客人的。她也不是会干掉所有客人，像是从店里找的，红蝎子还是会正常接待的。看来她也不是疯子，很明白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

&esp;&esp;不过，确实没人知道红蝎子和重炮怎么到一块儿的，重炮是躲着姑娘们的，很多人都嘲讽他怕女人。也有男人勾引过他，可他同样没什么兴趣。

&esp;&esp;所有人对于重炮的评价就是——古怪的傻子，可以逗弄他，但千万不能激怒他。

&esp;&esp;总之，半年前开始，红蝎子突然和重炮亲近了起来。他们一开始以为这个老女人会激怒重炮，然而，她真的成了唯一一个能随意坐在重炮大腿上，甚至拨弄他的卷发，也依然让对方保持安静的女人。

&esp;&esp;甚至重炮会把所有的工钱都交给她，任由那女人挥霍。然后，三个月前，红蝎子就带着重炮离开了。

&esp;&esp;“……她说，乔尼是个有才能的人，不该窝在小酒馆里当个废物。”独眼酒保一反之前的彪悍，畏缩又胆怯，“然后她就带着重炮走了，去接那些地下的委托，那是我们这种人也能不碰就不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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