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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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节（第2页）

&esp;&esp;于是，陷入痛苦的钱德勒，毫无意外地病倒了。

&esp;&esp;其实现在的他依然病着，可没有任何药物能够治疗他。

&esp;&esp;“您是要我去教会谈判的吗？”

&esp;&esp;“不，谈判已经结束了。”

&esp;&esp;钱德勒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可心里却又在对自己大加嘲讽——那种重要的事情，母亲怎么可能交给我呢？

&esp;&esp;“那种脏活儿不能交给你，威廉，从现在开始，你要忘记王族墓地被盗过，我们必须是特殊的。”

&esp;&esp;“是的，母亲，我明白了。”这种自欺欺人可真是充满了讽刺。

&esp;&esp;“我的儿子，我为你骄傲。”国王叹气，可她轻笑了笑，嘴角就再次下撇，“你的理智与你的政治素养很快就给了你正确的答案，可你的道德让你无法在当场保持沉默。

&esp;&esp;这并非代表着你的能力与道德不相符，恰恰相反，你有足够优秀的能力，与同样足够优秀的道德。你成长得太好了，无论任何方面都过于完美，但过分精致的艺术品，总是容易被毁坏的。

&esp;&esp;你简直就像是童话里的王子，我指的是那种真正美好的童话，给孩子们带去美梦的那种。

&esp;&esp;但现实里的统治者，是不可能一直保持着手脚干净的。尤其作为君主，你觉得我们是靠着什么统治这个国家的？”

&esp;&esp;她抚摸着钱德勒的脸颊提出疑问，这让钱德勒怔住了，这显然是一场治国的教学，而这是在他们母子之间从未发生过的。

&esp;&esp;“……天使？”

&esp;&esp;“天使能杀掉数百万人，但天使是武器，他们可不是我们统治的助手。”

&esp;&esp;“贵族和官员？”

&esp;&esp;“基本上还是贵族，无论军队还是政府官员，都是他们。你觉得贵族会是一群圣人吗？好了，不用回答。这问题显而易见，连手捧《圣典》的神父都是一群下三滥，贵族能是什么好东西呢？

&esp;&esp;我们作为他们的统治者，千万不能善良，因为那代表着软弱可欺，代表着你会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esp;&esp;“我们……为什么不能更严厉地限制一下贵族？”

&esp;&esp;“你真正想问的，其实是‘为什么不能对平民好一点？’或者是‘为什么不能分一点利益给平民’吧？”

&esp;&esp;“……是的。”

&esp;&esp;“我的回答是——为什么我们要那么干呢？”

&esp;&esp;“因为他们的生活太痛苦了，他们太可怜了，他们寒冷又饥饿，可我们却有穿不完的衣裳，吃不完的食物，他们、他们只要一点点就能活下去……一点点……”钱德勒一开始说得还算流利，可在国王双目的注视下，他越来越心虚，说得也越来越磕磕巴巴。

&esp;&esp;而国王的眼神，是钱德勒从未在她脸上见到过的怜悯？

&esp;&esp;“我要伤害你了，我的儿子。”国王说，“他们寒冷又饥饿，甚至他们冻死或饿死，与我们有关吗？君主存在的意义，是统治国家。你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吗？我们统治国家，靠的可不是贫民。

&esp;&esp;贵族和教会踩在贫民的脑袋上，我们踩在贵族的脑袋上，和部分教会手拉着手，这才能保持稳定。

&esp;&esp;孩子，如果一个国王善待贫民，贫民的生活也不会变得美好的。因为国王给他们的，很快就会被教会与贵族拿走。假如国王要帮助贫民保证这部分利益，对贵族和教会来说，就是国王要夺走他们的利益——就算这部分利益是国王自己掏腰包拿出来的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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