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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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爸爸比我妈妈大了二十二岁。&rdo;&ldo;哦，你爸爸在法国吗？&rdo;&ldo;不知道，他很多年前去了非洲，现在也许还在那里，和非洲狮、巨蜥一起睡觉，我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了。&rdo;静雪说起爸爸，语气很平淡。月色下，她的面容安详沉静，侧脸的弧线优美无比，若晖注视着她，看出她眼底潜藏的一丝忧郁，想摸摸她头发，又不好意思伸手，静雪注意到他手指动了动，似乎想抬手又犹豫着退缩了，猜到他心思，别过脸去。静静地水面上，映照出她的影子，幽暗不明。若晖见她神情黯淡，道：&ldo;我觉得你不像个法国女孩儿，更像个中国女孩儿。&rdo;&ldo;是吗？是因为我眼睛不够蓝还是因为头发不是金色？&rdo;静雪嘟了嘟嘴。&ldo;是你的性格，和我接触过的法国女孩儿不一样。我们大学里有不少法国留学生，我认识几个，性格都很外向。&rdo;&ldo;难道法国女孩儿都是一种性格？法国的人口虽然没有中国人多，也有六千多万，不可能人人个性都一样吧。&rdo;若晖嗯了一声：&ldo;这倒是。&rdo;静雪眼珠转转，把话锋一转：&ldo;你知道我的法文名字是什么吗？&rdo;若晖摇摇头。&ldo;hélène，翻译成中文就是伊莲娜。&rdo;静雪告诉他。&ldo;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rdo;若晖问。&ldo;没有吧，我妈妈喜欢一个叫hélèneségara的歌手，就给我起了和她一样的名字。&rdo;&ldo;这名字很好听。&rdo;&ldo;是吗？比静雪还好听？&rdo;&ldo;一样。&rdo;&ldo;我爸爸是中法混血，其实我身上只有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rdo;&ldo;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我觉得你像中国人比较多。&rdo;他只要一看到她，就无法移开视线。&ldo;我回去睡了。&rdo;静雪转身要走。若晖愣了一愣，忙道：&ldo;这镯子你拿着吧，放在我那里也没用。&rdo;静雪瞥着他，像是想看穿他的心意似地：&ldo;我要是不拿，你是不是会睡不着？&rdo;若晖抿嘴一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静雪从他手里接过镯子握在手里，故意笑谑：&ldo;你上回请我吃饭，这回又送礼物给我，我该怎么报答你呢？我身上什么都没带，这样好了，我让你亲我一下，你敢不敢？&rdo;她把脸探到他面前，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静雪咯咯一笑：&ldo;我在法国时有一个同学，有一回下雨天她坐出租车忘了带钱，就让司机亲了她一下当做车费，司机非常高兴的答应了。&rdo;若晖听了这话不禁莞尔，这样的事也只能发生在天性浪漫的法国人身上。&ldo;我就知道你不敢。&rdo;静雪向若晖眨了下眼睛，轻轻地把镯子放到他衣兜里，手cha口袋回旅馆去了。&ldo;我敢不敢……&rdo;若晖愣在那里，自言自语，这女孩的一句话就让他心里乱糟糟的。她很聪明，她在试探！白天在那个小店里，她之所以不要银镯子，也是为了试探他。她要看看，她不要，他还会不会买？他买了以后，会不会再有勇气把镯子送给她一回？然而当他真的把镯子送到她面前，她还是没要，还给了他。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晖琢磨不透。女孩子的心思本来就难猜，何况还是个十六岁的异国女孩。她的想法比雨婷复杂的多，若晖越来越能感觉到这一点。第二天一大早，众人集合后到车站坐车离开乌镇。雨婷先上车找了位子坐下，静雪跟在后面，雨婷向她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静雪道：&ldo;你旁边的位子还是留给某人坐吧。&rdo;她一扭头看到王建旁边的位子空着，走到他身边：&ldo;王建哥哥，你这里没人坐吧。&rdo;&ldo;没人没人，你尽管坐，有人也给撵走。&rdo;王建笑呵呵的说。众人自觉地把雨婷旁边的位子让出来，若晖最后一个上车，别处已经没有空位，只得坐在雨婷旁边。&ldo;你妹妹没跟你坐一起吗？&rdo;若晖坐下后，好奇的问雨婷。雨婷抿嘴一笑：&ldo;她在后面，和王建坐在一起。&rdo;若晖下意识的回头看，果然看到静雪靠着窗坐在王建身边，王建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两人都神采飞扬。静雪正和王建聊着哈利波特系列电影，余光瞥见若晖，装作没有在意，从背包里拿出一小盒巧克力，抽了一块给王建。&ldo;王建哥哥，你吃不吃巧克力，我的朋友从法国寄来的。&rdo;王建接过去剥去包装纸，把巧克力塞到嘴里嚼着，赞道：&ldo;不错，好吃。难怪女孩子都喜欢吃巧克力，甘愿冒着发胖的危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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