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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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请相信我，这不是最虐的一章。美丽人生纽约市郊的一家儿童福利院，若晖正拿着听诊器蹲在孩子们身边，替他们检查身体。他的面容温和沉静，丝毫看不出患病迹象。静雪站在不远处的糙坪上看了他一会儿，直到一个小朋友发现她，才走上前。若晖也看到她，抑制不住的激动，拿下听诊器站了起来。静雪走过去，轻轻抱住他，仰望着他的脸：&ldo;晖晖，我来看你了。&rdo;若晖回抱住她：&ldo;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静雪，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rdo;他激动地几乎语无伦次，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她是真实的，不是在梦里，的确是她，站在他眼前。两人在花园里散步，静雪告诉若晖，她在中央公园遇到许医生，许医生把他的病情告诉了她。&ldo;你为什么不做手术？&rdo;静雪问。&ldo;我不想死在手术台上。&rdo;若晖平静的说。&ldo;哪怕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你也不该放弃。你放弃了，会让我们都伤心。&rdo;静雪想劝劝他接受手术。若晖摇头：&ldo;我自己就是脑外科医生，我知道这个手术的难度，即便是手术成功了，也会留下后遗症。也许我只有半年时间了，与其把时间花费在毫无效果的治疗上，我宁愿做些有意义的事。&rdo;静雪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心意已决，伤心的泪水四溢。若晖停下来抱住她：&ldo;不要哭了，生死有命，每个人都会有这一天，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能再见到你，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恩赐。&rdo;静雪抬头看着他，轻抚他瘦削的脸颊，动容道：&ldo;这么多年，我们不能在一起，从现在开始，你要答应我，再也不和我分开。&rdo;&ldo;静雪，你的人生还很漫长，不要让我影响你。回中国去吧，我相信那里有人在等你。&rdo;若晖轻抚静雪的头发。尽管心里舍不得，可是他也不愿耽误她一辈子的幸福。&ldo;不管能和你一起生活多久，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已经抛下一切来找你，你不能不要我。&rdo;静雪呜呜的哭，泪水把若晖的衬衣打湿了一大片。他总是这么隐忍，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是努力克制感情，也是因为这样，让她非常心疼他。若晖凝视着她，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沉默半晌才淡淡一笑：&ldo;那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带我去你的家乡，我们过一段平静的日子。&rdo;静雪用力点点头。若晖紧紧地抱着她，脸贴在她头发上，思绪飘得很远。几天后，他们和家人告别之后离开纽约飞往法国。在那里，有静雪妈妈留下的一栋乡村别墅，他们在附近的教堂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没有邀请任何亲友，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村民参加了他们的婚礼。乡间的生活很平静，若晖每天早上去别墅后面的池塘钓鱼，静雪在家里准备午餐，做好了拿到河边和他一起吃。虽然家里有专门的厨师，静雪还是习惯自己做午餐。时间就这么流逝，一晃大半年过去了，若晖的病情一直很稳定，静雪怀孕以后，身形渐渐臃肿起来。若晖看到她提着午餐盒吃力的走过来，迎上去：&ldo;我不是叫你不要再送饭来吗，我回去吃就可以。&rdo;&ldo;老呆在家里我闷得慌，要出来走动走动。&rdo;静雪把餐盒放在池塘边树桩雕成的简陋木桌上。她做的菜他一直很喜欢吃。静雪看着他的吃相，觉得很幸福，伸出手指头问他：&ldo;这是几？&rdo;若晖抬起头看了看，故意道：&ldo;是二。&rdo;&ldo;二？&rdo;静雪眉头一皱，她明明只伸出食指。&ldo;要不就是二点五。&rdo;若晖故意和她说笑。静雪这才明白他是在戏弄她，可爱的耸耸鼻子。为了要孩子，他暂停了药物治疗，直到确认静雪怀孕，才恢复吃药。静雪总是怕他的病情会忽然恶化，经常问些奇怪的问题。&ldo;你每天钓鱼，却从来没看到你把钓来的鱼带回家，是不是这池塘里根本没有鱼啊？&rdo;静雪忍不住问。若晖笑笑：&ldo;怎么会没有鱼呢，鱼多得很，我钓上来以后又把它们放了。&rdo;&ldo;咦，还有你这样钓鱼的？&rdo;静雪微微一笑，拿纸巾给他擦擦。&ldo;钓鱼的乐趣是享受垂钓的过程，能让人注意力集中。&rdo;他告诉她。她知道，这是他自我治疗的一种方法，让身心放松，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上，可以缓解记忆力逐渐减退的症状。&ldo;过来，让我听听孩子的声音。&rdo;若晖吃完了，向静雪招招手。静雪走过去，他把耳朵轻轻贴在她腹部。孩子五个月了，开始会在妈妈肚子里乱动。每天听听胎音，是他最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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