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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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白水生？&rdo;声音从殿后响起，脚步声缓缓移过来。嗯？什么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奇怪了，这感觉好象有点熟悉？我一下抬起头来，一个黑衣长袍的老人已经走到我面前，灯光太暗，看不太清他的脸，只看到一把雪白的胡子，飘飘然像仙人一样。龙绯恭恭敬敬地回答：&ldo;是的。水生是学生成龙前栖身的碧波潭的朋友，他得了怪病，所以学生大胆把他带来书院，请大祭司救他一命。&rdo;大祭司仔细端详我一会：&ldo;把手伸出来。&rdo;又要切脉？我乖乖把手伸出去，斜眼看了无忌一眼。无忌显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见我看他，给了我一个安慰的微笑。我也向他笑笑。&ldo;另一只手。&rdo;大祭司看着我。另一只？另一只在林瞳手里。汗。我急忙把另一只手递过去，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不是红了。大祭司握住我的手，一线灼热的气息透进掌心，瞬时已经在全身走了一遭，眉头微微一皱：&ldo;你吃过什么？&rdo;吃，吃过什么？除了玄水珠我什么也没吃过。但是，要说么？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大祭司，远远不像对林瞳他们那么信任。&ldo;嗯，没，没吃过什么呀。&rdo;大祭司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他忽然淡淡一笑：&ldo;那么，你的吐纳之法是从哪里学的？&rdo;吐纳之法？那又怎么了？我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林瞳却上前一步，说：&ldo;是我教的。&rdo;&ldo;哦。&rdo;大祭司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却觉得背后有点发毛，&ldo;原来是你。&rdo;林瞳一撩衣摆，跪倒在地，&ldo;请大祭司处罚。&rdo;这，这要处罚什么？看样子是林瞳给我的小册子出了毛病。&ldo;我，那个，林瞳他，其实我‐&rdo;我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林瞳跪在地上，脸上神情却平淡无波。大祭司并没看他，却对我说：&ldo;这吐纳之法，你不可用。&rdo;那我不用就是了，只要你别处罚林瞳什么。林瞳的脸色却一下子变了：&ldo;大祭司，此事皆是林瞳之过，水生他并不知内情，请大祭司放过他。林瞳愿一身领罚。&rdo;处罚我？处罚我什么？我还没想明白，龙绯也跪了下来：&ldo;大祭司，水生虽还是妖，但品性纯良，从不为恶。他也不知这里的规矩，请大祭司网开一面。&rdo;大祭司瞥了他一眼：&ldo;碧波潭之水又是怎么回事？&rdo;龙绯哑然。他只知道碧波潭的大水跟我和李浣脱不开关系，但具体怎样就不清楚了。李浣忽然开口：&ldo;碧波潭大水是我的错‐&rdo;&ldo;李浣，那怎么是你的错！明明是长老他‐&rdo;我说到一半又收了声，玄水珠的事，我该不该说出来呢？大祭司一双眼睛牢牢盯着我，而后缓缓开口：&ldo;你体内的寒气是因为玄水珠。&rdo;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我张了几次嘴，终于低下头：&ldo;是。&rdo;&ldo;玄水珠！&rdo;无忌惊呼，连忙又捂住自己的嘴。大家，除了我和李浣，哦，还有大祭司之外，都变了脸色。大祭司定定看了我一会，忽然转身：&ldo;你跟我来。&rdo;林瞳立刻急了，膝行两步：&ldo;大祭司，水生绝非偷盗玄水珠之人，请大祭司明察。&rdo;无忌也跟着跪下了：&ldo;水生看起来就不知情，无忌愿以性命担保。&rdo;大祭司脚步停了停，好象叹了口气：&ldo;我并无意罚他什么，但玄水珠至阴至寒之气已入骨髓，若照你教他的吐纳之法，寒气无法驱出，凝结于内，便如以堤截水，一旦堤溃，其害更甚，必然性命不保。&rdo;有这么严重？可我这几天感觉不错啊。大祭司像是背后有眼睛，转头看我一眼，冷冷道：&ldo;饮鸩止渴而已。&rdo;林瞳脸色大变，那种温定自持的神情全然不见，急道：&ldo;林瞳愚钝，求大祭司救救水生。&rdo;大祭司轻轻哼了一声：&ldo;时日拖延太久，也看他的造化罢了。跟我进来。&rdo;走了一步，他又停下，&ldo;林瞳擅自将神族修炼之法外泄，罚清扫神殿三个月。&rdo;&ldo;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rdo;无忌用力捏我脸颊，&ldo;要是大祭司看不出来，你打算瞒我们一辈子是不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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