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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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第1页）

&esp;&esp;雪宪回答：“栖息大陆。”

&esp;&esp;为了回答费泽先前的问题，他补充道：“我是从培养皿中出生的，他们挑选了基因库，得到了不受畸变影响的受精卵，所以我不会受畸变感染。”

&esp;&esp;费泽：“培养皿？”

&esp;&esp;龙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培养皿。

&esp;&esp;雪宪便想说得清楚一些：“就是一种人工技术，用以模拟人体子宫的环境——”

&esp;&esp;费泽却打断了他：“现在他们已经使用这样的方式繁衍人类了？”

&esp;&esp;费泽的问话方式让雪宪惊了一跳，回答：“不、不是的，只有一些没有生育能力的人会选择这样的方式，但是不受影响畸变影响的人很少很少。”

&esp;&esp;费泽的学识与谈吐都与人类没什么不同，但他松松交叉放在桌上的双手，指甲又黑又尖，使得他身上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esp;&esp;他再次提出疑问：“如果能挑选制造出这样完美的受精卵，为什么他们不进行克隆？”

&esp;&esp;雪宪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esp;&esp;费泽又问：“如果你不受畸变影响，他们为什么抛弃你？”

&esp;&esp;雪宪：“……”

&esp;&esp;费泽坐在雪宪左侧，挽起了头发，使得雪宪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瘦削脸颊上的疤痕。那道疤很长，从左脸一直蔓延到脖颈之下，掩盖在了衣服里，粗而狰狞，不知道他身上曾经发生过多么可怕的事。

&esp;&esp;和伊撒尔一样，费泽的睫毛也是偏银色的，思考问题时，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神。

&esp;&esp;和费泽交流的感觉很奇怪，与他和伊撒尔交流时完全不同。

&esp;&esp;雪宪甚至不觉得自己是在和一头龙说话，而是在和一个真正的、很有阅历的人类交谈。

&esp;&esp;苔米的瞳孔又变成了两条细线，她对雪宪道：“费泽喜欢问问题。”

&esp;&esp;雪宪喝了一口杯中的水，小声道：“没关系的。”

&esp;&esp;苔米很不耐烦：“他太老，还在人类的世界生活过。伊撒尔总嫌他啰嗦。”

&esp;&esp;雪宪：“。”

&esp;&esp;伊撒尔的人形态的确很冷酷，和小龙形态天壤之别。

&esp;&esp;他好奇地看向费泽。

&esp;&esp;所以，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头银龙，他们到底活了多久，对人类与畸变的了解程度又有多少？

&esp;&esp;这时，费泽回过头，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是那些被送来这里的人类口中提到的圣子。”

&esp;&esp;

&esp;&esp;雪宪没想到费泽连这个也知道，愣了下才点了点头：“是的。”

&esp;&esp;费泽问：“你能帮助人类缓解畸变？”

&esp;&esp;雪宪又点了点头。

&esp;&esp;费泽：“怎么做到的？”

&esp;&esp;“我吟唱圣歌净魂曲。”雪宪回答道，又如实地说，“有时候能有作用，有时候没有。如果到了五度畸变，我就完全没有办法再帮助他们了。”

&esp;&esp;这个回答其实有些抽象，但费泽似乎接受良好：“那么人类为什么送走你？”

&esp;&esp;话题又回到了雪宪为什么会来龙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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