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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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第2页）

&esp;&esp;顾含青放下手，继续换衣服。

&esp;&esp;薄谈瞥见了衣柜里挂着的一抹绿，问：“怎么不穿这条？”

&esp;&esp;顾含青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条绿裙子。就是她第一次穿去物理系找他的那条，国庆的时候被她带了回来。

&esp;&esp;北城已经入冬，这个季节穿吊带裙太冷了。

&esp;&esp;看到这条裙子，顾含青不禁想起那一夜，“这条裙子留下的记忆可不怎么好。我打算压箱底了。”

&esp;&esp;薄谈像是知道她会翻旧账，从后面把她拥进怀里，挑起她的下巴，问：“你到底要记多久？”

&esp;&esp;顾含青轻哼了一声。

&esp;&esp;早着呢。

&esp;&esp;薄谈笑了笑，说：“如果再来一次，我会——”

&esp;&esp;他拖长了语调。

&esp;&esp;“会怎么做？”顾含青好奇地问。

&esp;&esp;她猜还是一样。

&esp;&esp;薄谈凑近她的耳边，唇贴着她的耳廓说了四个字，说得极轻。

&esp;&esp;顾含青听到了。

&esp;&esp;他说的是，把它剥掉。

&esp;&esp;禁不住他这样，她有点站不稳。

&esp;&esp;薄谈却在这时候松开了她。

&esp;&esp;他把挂在衣柜里的裙子拿了出来，然后亲手为她穿上。

&esp;&esp;“很好看。”他说。

&esp;&esp;裙子的绿色很衬人。像叶子衬着夜间绽放的昙花。

&esp;&esp;顾含青的脸已经红了，遭不住他这样亲手为她穿衣服。她好几次想自己来，都被他按住，只能任他摆弄。

&esp;&esp;“你看完我就换下来了。”

&esp;&esp;她的手再一次被他按住。

&esp;&esp;他又伸手挑起她的吊带。

&esp;&esp;绿色的细带被勾得从她的肩头滑落。

&esp;&esp;之后，薄谈扣住她的手腕按在书架上，接着向上覆上她的手背，从后面与她十指相扣。

&esp;&esp;在逐渐失控的声音里，绿裙子被薄谈亲手剥落，掉在了他们脚边的地上。

&esp;&esp;……

&esp;&esp;下午回学校还能这么赶，这是顾含青之前万万没想到的。

&esp;&esp;此时他们已经坐在了车里，司机一路开得飞快。

&esp;&esp;匆匆下楼的时候顾含青还有点没缓过来。

&esp;&esp;至于那条绿裙子，不仅被弄脏，连吊带都断了。

&esp;&esp;像是知道顾含青在想什么，薄谈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安抚似的亲了亲她的发顶，“明年夏天赔你条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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