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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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第2页）

&esp;&esp;小院子吃过饭洗漱完，两人在院子散步消食。

&esp;&esp;而姜二苗跟着哥嫂，带着侄儿，趁着夜色才往家里走。姜大壮抱着儿子，身上的外衣也盖在儿子身上，回来走的慢了些，豆豆喊着饿。

&esp;&esp;“回去就吃，马上到屋了。”姜大嫂同儿子说。

&esp;&esp;三人眉宇都紧皱，想着郎中说的银两，想着回家该说啥。

&esp;&esp;到家天都黑了。

&esp;&esp;姜家大屋早早吃过饭，村里都是这样，趁着天黑前吃完饭收拾完，省的浪费油灯。姜二苗三人到家时，院子大门都闭着，喊了两声，姜母声说：“来了来了。”

&esp;&esp;门咯吱作响。

&esp;&esp;“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豆豆咋样？”姜母一直没歇息，孩子不回来，她心里牵挂，就在院子里候着。

&esp;&esp;姜大壮不知道咋回话，姜大嫂满嘴的苦涩。

&esp;&esp;夜色黑，姜母瞧不见，只听到豆豆声说饿。姜母一高兴，“豆豆好了？都能喊饿了，一会阿奶给你喂饭。”让几人都进来，一边小声说：“你们爷奶都歇着了，先回屋说话。”

&esp;&esp;意思别在院子留着说话了，怕吵醒了大家伙。

&esp;&esp;其实这个点还不到睡觉时候，只是大房一家在姜家没啥地位，老实惯了，也怕姜老太。

&esp;&esp;姜大壮沉默抱着儿子先回屋。

&esp;&esp;屋里难得点了油灯，也没法子，外出的几人都没吃。剩下的饭在灶屋锅里热着，姜母拾掇出来，七岁的三花忙前忙后的，姜父也在屋里，不过没说话，坐在一角落。

&esp;&esp;“豆豆咋样了？我瞧着精神好了些，别说神婆子看了就是好，没准就不是冻着了，怕是冲撞了啥。”姜母见孙子脸上有气色语气也轻松了。

&esp;&esp;可算是好了。

&esp;&esp;姜二苗没忍住说了句：“豆豆那是晌午烧了，下午才退的烧。”

&esp;&esp;“啥？烧着了？”姜母一下紧张了，“二苗你别胡说。”

&esp;&esp;豆豆躺在阿娘怀里，精神头不太好，一直病恹恹的，声也是哑着，小声喊饿。姜大嫂便先给儿子喂粥。

&esp;&esp;姜二苗都不知道咋说，他说了娘又不信。

&esp;&esp;“二苗没胡说，今个我们没去找神婆子，带豆豆去镇上看郎中了。”姜大壮没动饭，他吃不下。

&esp;&esp;这下姜父急了，咋去了镇上看郎中，那郎中咋说。

&esp;&esp;姜大壮眼眶都红了，说：“大夫说了，要是早早送过去两副药就好了，愣是被耽搁了不说，还胡吃药，更严重了。”

&esp;&esp;“咋能是胡吃药，你三叔吃了不是好了。”姜父急了说。

&esp;&esp;姜大壮：“大夫说了，那药娃娃吃不得，吃了坏身体。”

&esp;&esp;“咋、咋能这样，你三叔吃了好了，才给豆豆喂的。”姜母也急了眼眶发红。

&esp;&esp;这话像是循环似得，来来回回就这两句。

&esp;&esp;姜二苗听得不吃饭了，说：“现在说这个没啥用了，爹娘，你们是没瞅见，今个豆豆送过去又是吐又是烧，烧的抽抽，我哥嫂吓坏了，大夫说了，豆豆伤了、伤了那个肺，伤了肺，咳太久不见好，大人吃的药，可能药性重。”

&esp;&esp;“那现在好了吗？大夫咋说的？”姜父问二苗。

&esp;&esp;二苗说话比老大利索。

&esp;&esp;姜二苗说：“林大夫说了，豆豆烧退了，还要止咳，还要养肺，先前把肺伤了，要是养不好，以后一直咳，就成病秧子了，可能就、就——”

&esp;&esp;“就啥，你说。”

&esp;&esp;姜大壮哑着声说：“就长不大，活不长。”

&esp;&esp;姜大嫂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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