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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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1页）

&esp;&esp;白恬把他的胳膊一抱，使劲摇脑袋：“你怎么可能不唠叨呢，你最关心我啦。”

&esp;&esp;年轻气盛的时候，对一切还没到来的事物充满着好奇，总以为这世界上有些坏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发生之后认为有挽回的余地，于是便用尽力气去补救。

&esp;&esp;直到最后才会发现，啊原来有些事情真的那么不尽人意。

&esp;&esp;但以后的事情，现在只有上帝和佛祖知道。

&esp;&esp;程景行牵着白恬回家，到楼底下时那群小孩子还在打闹着。你打我一下，我也要打你一下。玩累了就去谁家里蹭个饭吃。

&esp;&esp;是朝气蓬勃的，让两人羡慕的那样的童年。

&esp;&esp;白恬盖着帽子和他往楼道里走，经过他们时，一个雪球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她的后脑勺上。

&esp;&esp;她还站在原地发懵，程景行一下子火就上来了，把其中一个抱起来打了两下屁股，嘴里念念有词：“小逼崽子，也不看看是谁你就砸，我姑娘你看没看见？”

&esp;&esp;小孩说他羞羞，大白天和姐姐牵小手手。一人一句，叽叽喳喳的，闹得他脑壳疼。

&esp;&esp;他手一挥，“走走走，不要在这瞎闹。”

&esp;&esp;几个小孩子做着鬼脸一哄而散，他无奈地看着他们跑远，转回头和白恬对上了视线。

&esp;&esp;他们从彼此眼中看到羡慕的成分，羡慕这群小孩子在这个年纪能拥有精神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们俩什么都没说，因为他们知道，对方一定能懂。

&esp;&esp;她在这年纪的时候，她的父母亲已经去世了。程景行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学会一个人在另一座城市独自生活。

&esp;&esp;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两个小孩，走到了一起。

&esp;&esp;沈嫚去世之后程景行就没有再回来这里，太久没有住过人的地方，物是人非总有些显得萧索。

&esp;&esp;他昨晚只是大略地打扫了卧室，客厅里的家具上还布满了灰尘。窗户打进来的一束光线里，全是运动的细微的小颗粒。

&esp;&esp;他看了眼白恬粉嫩嫩的小裙子，让她去里面坐着。她听话地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我帮你一起打扫吧。”

&esp;&esp;小姑娘今天穿得漂亮，想着她十指不曾沾过阳春水，指不定手忙脚乱地把身上弄脏了又要委屈。“得了，我就擦个家具要你帮什么忙。”

&esp;&esp;程景行的卧室正对着客厅，她就坐在床边看着程景行忙前忙后。时不时隔着小半间房间跟他说话，房间里就两个人，显得分外空旷。

&esp;&esp;她问他为什么这么早搬过来，他把洗好的毛巾拧干，挂在一边的架子上。说早做打算，以后不至于搬得太狼狈。

&esp;&esp;他只带了一部分行李过来，就连这样一个小房间都没有被装得满满当当。

&esp;&esp;白恬在他身上闻过很多种香，小众的限定的都有，他现在的书桌上却只有两瓶。

&esp;&esp;一瓶是银色山泉，一瓶是橘滋脏话。

&esp;&esp;两瓶都让她印象深刻，银色山泉是她1月30日

&esp;&esp;“2014年1月30日

&esp;&esp;我和程景行一起过的春节。

&esp;&esp;我这将近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没有跟佛祖祈过什么愿，奶奶一生信奉佛法，佛祖一定会保佑她。这第一个愿，我求给程景行。

&esp;&esp;我愿他岁岁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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