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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嘘嘘,小白白,江湖救急。”
&esp;&esp;这位庄晗晗不仅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男闺蜜,我来电视台后的唯一好友他也不是本地人,大学读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后就留在了巴诺市,说起来与我一样的孤苦伶仃。虽说他看上去外形是软弱了些,性格中也有些恶趣味,因为太浪说起话来经常会尴到某某同事,但在我还是实习生的时候,只有他不顾我的新人身份挺身而出,让我在两小时内熟悉了节目,三天学会了全部工作流程,实习生就只有我能给披荆斩棘的留到最后,功劳绝对非他莫属,也是绝对的外干中强型的中国好萌友。他没什么朋友,经常被栏目组的人排挤,在我财务吃紧的时候从不吝啬,请我好吃好喝,操着东北口音与我互诉衷肠,所以我当即就拍着他的肩膀,将他认定为今生的好姐妹。
&esp;&esp;“好说好说,放开你的咸猪爪。”
&esp;&esp;看他的样子根本不是1和2抉择那般简单的求助,这个没脑子的说不定又惹出了什么大乱子,我正要安慰他,却不想他将那份文件塞进了我手里。
&esp;&esp;“下个星期就要录制新一期的节目了,这是策划案,‘寻找过去的真相’的主题是我想的,怎么样,看这名字不是盖的吧。”他拍了拍胸脯,“没错,这期节目我是总编导。”
&esp;&esp;我瞧了一下,那是改版后的新一期策划案,的确是少数的栏目组高层才有资格看的详细版本,瞬间让我垂涎三尺的瞪大了眼睛,封面上写着《汝窑为魁》五月方案及嘉宾名单。
&esp;&esp;庄晗晗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我,“小白白,你一定要帮我哦,你可是答应了哦。”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正在刻意筹谋着什么,但是每次看到他那像柯基犬撒娇的眼神,我都毫无抵抗力。
&esp;&esp;“想吃好吃的了吧,我可没钱请你,明天我就要带我的宝贝回家了,想吃好吃的,下个月我开了工资行走在时间中的人
&esp;&esp;我只是你爱喝的一杯咖啡而已
&esp;&esp;那沉香是一对,馥汀兰吩咐陈思源将那对立在了门柱两侧,天然形态像两只怪异扭曲的惊弓之鸟被折断的羽翼,修行般卧在那处。
&esp;&esp;除了那些咿咿呀呀的老曲外,餐室的环境里几乎空无一声,天井的阳光安静的透过厚厚的玻璃打在酸枝的花茶几上,两盏太师少保放在两只荷口杯托上浮于其上。
&esp;&esp;一切和谐共处,只有我一身卡通睡衣看着异常突兀。馥汀兰习惯了我一向的叛逆,似没看见我这一身雷人造型般,安然坐在另侧,用指尖捏起她独有的白玉茶盏,先是轻轻拂于鼻翼之下闻过茶香,而后掩面品了一小口,触碰茶盏的指形缠绕着万般优雅,似透出淡淡清香。
&esp;&esp;距离咫尺的饭桌上还空空荡荡没有排菜,这便是我家的规矩,每日进午餐前要先喝一会茶,吃几颗水果,待用餐时间到了,大家方才入席。入席也不过馥汀兰、我和陈思源三人罢了,却也是长幼有序,馥汀兰永远会坐在坐北朝南的主位。
&esp;&esp;我重重的坐在花茶几边,将拖鞋甩在一边,两只脚踏在座椅上,像只松鼠一样蜷在椅子上。端起盖碗随意的压下一口,那温度不凉不热,竟是特殊熬制的养胃香茶,入口后胃里感觉暖暖的,虽不似之前那般翻江倒海的难受,却觉饿得心慌,想来我如果不那么倔强的喝了床头那杯牛奶,也不会让自己如此窘迫空虚。
&esp;&esp;或许是陈思源见我面色不好,今日我面前的水果换做了一小碟荷花糕和一小碟开心果,我毫不客气的用手拎起那本来叠着叉子的花糕,直接丢进了嘴里,顿然味蕾得到满足感,头不那么晕了。
&esp;&esp;馥汀兰一贯平和的神色间,今日似多了一丝古怪,眼神复杂而微妙的压抑着,但这种变化很快被她压抑下去,我甚至以为刚进屋时她那神色晦暗的样子是自己看错了。她并没有向我递来任何嫌弃的目光,也没有像以往一样会立刻叫来保姆,吩咐以后不用再给我上叉子了,馥芮白喜欢用手的。我这样努力的想要她注意,却得到她的如此漠视,让我脑子里纷乱如云,看来我大学到研究生离开了她整整六年,当真还是无法讨她的一丝欢喜,床头那杯牛奶看来只是我自己多了心。六年对于她的人生长河不过转瞬即逝,包括生离死别,早就习惯了吧。
&esp;&esp;此时我并不清楚,馥汀兰百年里一直在找寻的古钱币的真相,她也将迎来人生中最大的考验,她消失的几天就是去调查了新的线索,她此时的心里极不平静。昨夜若不是为了今天陪我吃饭,便不会匆匆赶回来的,而陈思源在饭店里将我带走时,馥汀兰正坐在车里等我,只是我已经喝得伶仃大醉。那些我所在意的细节,当然每样都是馥汀兰亲手做的,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罢了。
&esp;&esp;馥汀兰手间多了一个账本,保姆双手放在身前,拘谨的站在一侧。
&esp;&esp;“馥先生,这是今天午餐的食材、菜目和账目,请您过目。”
&esp;&esp;陈思源安排好饭食,也坐在了花茶几边剩下的一把椅子上,看我故意将开心果拨弄得撕心裂肺般响,脸上浮过暖笑,抓过一把帮我拨了几颗,放在了我手边的小空盘里。
&esp;&esp;“好,上菜吧。”
&esp;&esp;那声音的尾声婉转悠长,像绵绵不断的细丝缠绕在耳际。馥汀兰身上有一种魔力,她从不娇,却是无法形容的能让人坠入谷底,愉悦不起来,却也怒不起来。
&esp;&esp;馥汀兰将那账本递给陈思源,陈思源接过保姆递过来的笔在账目上熟练的签好了字。
&esp;&esp;阳光在随着时间变换,一片糯糯的云飘过后投射而下光影,馥汀兰逆着光,身影似有烟霞轻笼,她手中一只小巧的香炉,用银匙随意的玩着沉香,那袅袅婷婷的烟雾缠绕处,如她的神色般贴合,左手无意识的摩挲着掌心,手指微微的颤抖着。
&esp;&esp;“馥先生,可以用餐了。”陈思源将主位的椅子拉开,站在了一边。
&esp;&esp;馥汀兰轻轻起身坐在了那把紫檀圈椅上,食指轻敲在桌案上,“上桌,馥芮白。”
&esp;&esp;我从椅子上慵懒的爬了起来,光着一只脚将刚刚丢翻着白的拖鞋踢了过来,邋遢的将脚伸进去,拖在地上挪到了饭桌边的椅子上。
&esp;&esp;我们用餐的桌子并不算大,是一张红杉木圆桌,周围环绕的座椅只有一把是紫檀的,也就是馥汀兰刚刚坐的那一把,余下的两把是红杉木的靠椅。
&esp;&esp;圆桌上四道小菜,每一道都不是我爱吃的。我喜欢够味够劲儿的川菜,她只喜欢清淡素简的菜品,周末在家里的午餐从来都是这样千篇一律的一小盘盐水白皮鸭、香烤豆腐、蔬菜清羹和一个素炒豌豆苗,今天我的手边多了一碗松茸汤和一小碗枸杞首乌膳粥。
&esp;&esp;“思源,你也一起。”
&esp;&esp;陈思源用骨瓷杯盛了咖啡放在了馥汀兰的手边,恭恭敬敬的坐在另一张属于他的椅子上。
&esp;&esp;她捏着长长的公筷夹起了一块鸭肉,停顿了数秒,似在犹豫着什么,而后将鸭肉放在了自己手边的盘子里,轻轻的咬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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