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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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森说：&ldo;只是昏迷而已。邦德斯先生！&rdo;&ldo;我的天呐！&rdo;邦德斯道：&ldo;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rdo;吉米森道：&ldo;你显然还没发现这个被掉包了。&rdo;他从怀中掏出星图碎片，放到邦德斯的手里：&ldo;现在去还来得及。&rdo;邦德斯神情大变，用一方手帕托着星图碎片仔细端详，继而匆匆跑向黄金之城大门。机器人把安塔夫人送上救护车带走，雷蒙道：&ldo;你们没追到碎片？&rdo;吉米森道：&ldo;黑鹰只是引开我们注意力的棋子，这次多亏你们了。碎片竟然在凯恩身上，连我们也没发现。&rdo;欧泊与雷蒙同时动容，吉米森静了片刻，似乎在听风里的什么声音，两人都没有打扰他，吉米森解释道：&ldo;我和杰米有心灵沟通的能力，他刚才说现场那边，凯恩已经脑死亡了，来整理一下信息吧，交换刚才发生的事。&rdo;雷蒙道：&ldo;像说你的，我们也只是凑巧而已。&rdo;吉米森沉吟片刻，开口道：&ldo;科洛林被称为陨星之王，这些年里他的力量不断壮大，他很想得到这块碎片，因为他认为星图碎片里埋藏着某个远古遗迹的秘密，或许是一些技术，也或许是……某艘太空船。&rdo;欧泊道：&ldo;也有可能是一架太古机甲。&rdo;吉米森有点儿意外，说：&ldo;你也知道这个传说？&rdo;欧泊点了点头，三人沿着停机坪跑道缓缓行走，雷蒙环着双臂，沉默不语，两人的外套都被烟灼得破破烂烂。吉米森：&ldo;经过我们的分析，认为他派出手下，来偷取这件拍卖品……但我想不通为什么会与主教扯上关系。&rdo;雷蒙道：&ldo;我有一点不明白，你说的那个人，既然想要碎片，为什么不出钱买？&rdo;吉米森道：&ldo;因为他不可能买到，共和国与帝国都比他更有钱，也清楚星图碎片的份量。&rdo;欧泊缓缓点头，说：&ldo;轮到我们说了。&rdo;他把派克受到催眠的事说了一次‐‐包括凯恩的项链与精神控制，雷蒙补充了几句，形容出当时的感觉。吉米森眯起眼道：&ldo;难怪，这么看来，凯恩很有可能是他在教会中埋伏的一着暗棋。&rdo;雷蒙问道：&ldo;他是怎么做到的，能直接影响人的意志？&rdo;&ldo;我觉得凯恩没有这个能力。&rdo;吉米森道：&ldo;多半是他的教会项链，被那位陨星之王作为媒介，注入了某种意识。&rdo;欧泊缓缓点头，说：&ldo;听说他的拿手本事就是催眠。&rdo;吉米森道：&ldo;是的，这个人非常难对付，你们是怎么避开他的催眠的？&rdo;雷蒙微眯起眼，仿佛在思考当时的情景，却无法说出缘由，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吉米森也不再追问，开口道：&ldo;总之，这块星图拿回来了，拍卖品里的那份多半是假的。再次感谢你们的协助，让我想想，或者支付你们一笔额外的协助费用……&rdo;欧泊忽然想起雷克特曾经说过的太古机甲传说，亚泽拉斯的一件武器就是在古代遗迹中发现的，说不定真的能从这块星图中发现什么也未必不可知。欧泊说：&ldo;我不需要，你只要给雷蒙就行，但我有个请求。&rdo;吉米森停下脚步，欧泊道：&ldo;关于这块碎片有什么后续，可以通知我一声么？&rdo;吉米森想了想，说：&ldo;我会尽量，你呢？&rdo;雷蒙道：&ldo;不用了，我只是活动活动筋骨，不需要报酬，况且在来时的路上，安塔夫人也对我们非常照顾，包吃穿还付了不少津贴，保护她是应该的。&rdo;吉米森缓缓点头，说：&ldo;你们的实力都很强，不应该是低等级佣兵，所以我很厌烦亚泽拉斯定的规矩，埋没了不少人才。努力晋级，不要放弃。&rdo;欧泊耸肩，笑了笑，他们已走到自己的飞船前，吉米森道：&ldo;那么就这样，还有许多后续要办，先失陪了。&rdo;吉米森把右拳按在左肩前，礼貌地一躬身，拳头平伸：&ldo;期待在将来的某一天，能有与你们并肩作战的荣幸，我的战友。祝你们长命百岁。&rdo;那是佣兵们的礼节，雷蒙与欧泊还是&ldo;祝你长命百岁‐‐&rdo;欧泊哼哼着歌，两手比划格斗动作。雷蒙坐着擦他的武器，问道：&ldo;又发什么疯？&rdo;&ldo;没。&rdo;欧泊傻乎乎道：&ldo;在做战后总结，回想刚刚那一场……你打得不错。看你和那家伙在半空过招的时候，紧张得很。&rdo;&ldo;你配合得也很好。&rdo;雷蒙头也不抬道。欧泊道：&ldo;你居然也会用大剑？&rdo;雷蒙说：&ldo;会一点。&rdo;欧泊问：&ldo;谁教你战斗的？我记得你没有参加过佣兵新兵集训。&rdo;雷蒙答道：&ldo;我说是与生俱来的，你会相信么？&rdo;欧泊侧着头想了想，看了雷蒙一眼，雷蒙没有再吭声，把他的长柄斧放到一边，进卧室去睡觉。女仆与安塔夫人在飞船上住了不到四十个小时，顺便还把他们的卧室整理得十分干净。周二他们回到了烈星，磁暴已经过去，新的一个工作周来临。欧泊走到佣兵工会大门前停下脚步，又一次任务结束了，下次任务得重新找团。雷蒙这人话不多，但总感觉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从来不提到自己的身世，更不对欧泊提任何要求。人少了许多，周一接到委托的佣兵们都出任务去了。雷蒙到一楼任务大厅窗口处交付任务，对方道：&ldo;亚泽拉斯没有时间见你们，南门双子和蕾菲娜女士在这段时间里已经给他发过通讯了，你得把蕾菲娜的芯片交上来。这里还有一笔追加的委托津贴‐‐蕾菲娜女士补充的五万信用点，她非常感谢你们从绑架犯手上救了她，再多的金钱也比不过她的性命，所以这点钱只是聊表心意……&rdo;&ldo;她已经醒了么？&rdo;欧泊挤到窗口前问。&ldo;啊，是的。&rdo;工作人员漫不经心道：&ldo;在这里按一下指纹，钱会自动划到你们的账上。亚泽拉斯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接见你们，他最近据说很忙……非常忙。这个委托你们得了一百零五分，恭喜，你又晋级了。&rdo;雷蒙抬眼看墙上的环形公告板，问：&ldo;距离下一轮刷新还有多久？&rdo;工作人员道：&ldo;还有三十六小时，你们的协作关系解除，祝两位长命百岁，下一位！&rdo;外面阳光灿烂，雷蒙把欧泊的佣兵日记还给他，欧泊随手翻了翻‐‐f+级。晋级要求是180分。欧泊道：&ldo;你呢？&rdo;雷蒙道：&ldo;我还早，三千多分。&rdo;欧泊看了自己的佣兵日记，又看雷蒙的，两人在太阳下静默无语。&ldo;那么……&rdo;雷蒙道。欧泊说：&ldo;咱们一起吧，搭档，我说认真的，我愿意把后背交给你，你看，你也愿意与我一起战斗。&rdo;雷蒙道：&ldo;不。欧泊，你是个很好的战友，忠诚，正义，善良，谦虚，一直都是，这是我自己的原因。&rdo;欧泊没话说了，雷蒙沉默片刻，而后道：&ldo;散伙了，下次有机会再配合。再见。&rdo;欧泊忽然就怒了，朝雷蒙吼道：&ldo;你不会租到船的！&rdo;雷蒙边走边说：&ldo;不是每个任务都需要太空船！&rdo;欧泊：&ldo;下次我不会再把船借给你了！想搭伙也没门！走着瞧！&rdo;雷蒙回身倒退着走，手指一戳：&ldo;随便！你走着瞧！&rdo;欧泊没好气地骂了句脏话，在公会大门口发了会儿呆，检视自己的日记。先前有一名佣兵团长说过，只要升到e级就招收他进团，还有一百八十分就可以晋级了。虽然忘了那团长是谁，但晋级后去二楼人事大厅转悠转悠，总能碰到要自己的。经过这些天，大概也知道委托是怎么回事了，起码达到了熟悉的目的，等公告板刷新后再努力吧。那么接下来去哪儿呢？烈星每天七十二小时，每周十四天，每两天刷新一次委托，一周发布六次……周十三十四磁暴休假。还有三十六小时新一轮任务才刷新，天黑了，漫长的夜晚无处可去，酒吧里亮着灯，欧泊去吃了晚饭，住店么？不了，东西都在飞船里，回去玩玩游戏，等新一轮的任务周期开始。他背着把大剑，在路灯下摇摇晃晃地走，像个孤独的旅人，日光城的路灯光是淡蓝色的，鸢尾花在夜晚会发出微微的红色荧光，混合在一处，全城犹如紫色的仙境。&ldo;祝你长命百岁‐‐&rdo;欧泊搀扶起路边的醉汉，笑道：&ldo;酗酒有害健康。&rdo;&ldo;孩子！好好干！别怕艰难！&rdo;那醉汉在欧泊肩上郑重其事地拍了拍。欧泊也拍了拍他的肩，这个城市里有不少人是老兵退役下来的，大部分都有着相当丰富的战斗经验‐‐譬如那名旅店老板。他们赚到足够的钱后便不再去出生入死，置一份小产业，过点儿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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