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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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第2页）

&esp;&esp;“怀‘她’的时候是意外，我男朋友砍人进监狱，我们分手，我退学。那时我在清河当太妹，拉扯一个孩子，比我想象中难得多。”

&esp;&esp;那时候的徐云云，和现在完全不同，她喜欢打游戏，劲舞通宵，去夜店群魔乱舞，她唱歌到喉咙发炎，随便吃点药在家里蒙头昏睡，母亲拿钥匙开门，边拿衣架打她，边给她烧水、做饭、洗衣。

&esp;&esp;她连自己都还照顾不好，连独立生活都未曾习惯，却有了一个孩子。

&esp;&esp;“五年前，你们也知道，网店童装正盛行，我姻缘（一）

&esp;&esp;阴天，飘洒小雨，和笑笑下葬同种天气。

&esp;&esp;徐云云一身黑裙，指尖轻柔地擦拭掉小女儿相片上的雨点，同它轻柔地说了什么，烧香三拜后，以白茅包裹骨灰盒，重新下葬。

&esp;&esp;笑笑找不到路，盛君殊和衡南以灵符捏出狭道，目送小冤鬼挥了挥手，消失在迷雾中。

&esp;&esp;雨丝横斜，在外套上聚集细小的水珠。盛君殊忽然想到衡南对笑笑的拒绝：“你不喜欢孩子？”

&esp;&esp;衡南反问：“师兄喜欢？”

&esp;&esp;盛君殊顿了片刻：“我是说如果有的话……”

&esp;&esp;衡南默不作声。

&esp;&esp;盛君殊：“当然，现在不可能有，都是假设。”

&esp;&esp;衡南像猫一般慢慢挽住他手臂，眼里的独占欲汹涌：“我做不好母亲，但师兄肯定是个好父亲。”

&esp;&esp;盛君殊嗅到她头发上的香味，忍不住低头：“为什么？”

&esp;&esp;因为你现在摸我头发的样子就像个爸爸。

&esp;&esp;为人父母毕竟是件很难的事，盛君殊看着徐云云消瘦的身影想，就算是他，活了一千年都未曾参悟。

&esp;&esp;在做好完全准备之前，还是少点意外为妙。

&esp;&esp;盛君殊彻底出院是在新年前，清河的街上挂满灯笼。

&esp;&esp;郁百合扫荡年货归来，别墅里换了新窗帘、玻璃上贴了新窗花，瓶里插了新鲜花朵，从里到外焕然一新。

&esp;&esp;“师兄！师姐！”开了门，像猴子一样跳进来的是肖子烈，在盛君殊杀人的目光中甩脱了鞋，在沙发上一通蹦床。

&esp;&esp;少年弹跳力极佳，双膝屈起能抵到胸口，在空中翻翻转，趴着在宽大的沙发上弹了弹，随后又一个伏地挺身跳起：“我毕业了！”

&esp;&esp;塞进盛君殊手里的是本崭崭新高中毕业证。

&esp;&esp;盛君殊看了半天，轻描淡写地一扣：“读了这么多遍才过，值得高兴成这样。”

&esp;&esp;肖子烈没意思地切了一声。

&esp;&esp;虽然不知道肖子烈到底读了几遍高中，衡南还是打破寂静：“开瓶酒庆祝一下？”

&esp;&esp;“好好，开瓶白的。”肖子烈搂住她瘦削的肩膀，亲昵地一回头，师姐的脸被盛君殊竖起的手隔开。

&esp;&esp;“开什么？”师兄看他，目光清明，表情严厉。

&esp;&esp;“酒……”

&esp;&esp;啊对了，师兄痛恨喝酒。

&esp;&esp;盛君殊的表情一变，下一秒又恢复正常，只是突然抽回手去，拿纸巾疯狂蹭手：“……胡闹。”

&esp;&esp;衡南刚才舔了他手心，肖子烈一无所知。这种行为对于盛君殊来说完全超纲。

&esp;&esp;擦了几遍，那痒感仍然挥之不去，他静默地扭过身，擦了擦衡南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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