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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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第1页）

&esp;&esp;牧童：“有个祸害可能要死了。”

&esp;&esp;“哦？”

&esp;&esp;牧童没有说得太明白，一副就要梦想成真的样子。他开始琢磨杜圣兰这次会先去劈谁，杜家才有人在突破中死亡，胥洲一定会优先选在安武城附近布阵，牧童清楚杜圣兰和杜家的恩怨，对方一旦劈人，也会优先选择安武城。

&esp;&esp;这不就巧了吗？

&esp;&esp;牧童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忍不住开始试着感应杜圣兰的位置。他拍了拍手鼓，闭上眼凝神不到三秒，猛地睁开。

&esp;&esp;重新拍了拍手鼓，继续闭眼，这次不到一秒，就又再次睁开。

&esp;&esp;气息定位出错了？

&esp;&esp;这不可能……牧童笑容淡去，杜圣兰和手鼓做了交易，没理由会定位错误。不信邪地又试了一次，答案和前几次一模一样：气息定位的结果，显示对方就在自己身边。

&esp;&esp;牧童僵硬着脖子，提线木偶一般慢慢扭过头。老黄牛上，小小的黑团子正笑眯眯问他：“你还没说，是哪个祸害要死了啊？”

&esp;&esp;天真无邪的语气飘散在黑雾中，酝酿出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恐怖。

&esp;&esp;牧童几次尝试张了张口，最后几乎是把这辈子的脏话都骂了出来——

&esp;&esp;“我，日，你，大，爷！”

&esp;&esp;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恨不得食肉寝皮。

&esp;&esp;杜圣兰也不在乎，对方能定位到自己的存在，他从来不觉得能瞒过牧童多久。骑着老黄牛，杜圣兰目光放空：“原来这就是当牧童的感觉。”

&esp;&esp;斜眼瞄过去：“对了，手鼓能借我玩一下吗？”

&esp;&esp;也好早日熟悉一下未来的工作。

&esp;&esp;牧童强行冷静下来，有一瞬间已经脑补出杜圣兰假扮小阴犬被发现，在冥都遭遇千刀万剐的画面，可惜很快理智就让这个念头消散。阴犬不至于被这种伎俩瞒过，他还记得来的路上，杜圣兰的尾巴一会儿是狗，一会儿是耗子。

&esp;&esp;“不止是阴犬……”牧童眼神一寒：“纸面人脸也知道你的身份，对不对？”

&esp;&esp;杜圣兰笑而不语。

&esp;&esp;牧童深吸一口气：“从我的牛上滚下来。”

&esp;&esp;杜圣兰忽然道：“看路。”

&esp;&esp;牧童要强行拉拽的时候，突然感知到什么，面上的愤愤之色不见，前方路段站着十余名纸面人脸，身上散发的气息很独特，和常跟在阴犬身边的那批不同。他眯了眯眼：“见过吗？”

&esp;&esp;杜圣兰摇头，也暗暗生出警惕。

&esp;&esp;这一片地界没有阴物，杜圣兰索性不再伪装，变回人类状态同时召唤出佩剑。

&esp;&esp;“想必他们身份不凡。”他从老黄牛身上下来，压低声音道：“见到你都没有喊‘恭迎冥子’。”

&esp;&esp;“……”

&esp;&esp;牧童心中才平息的火焰，轻易又被三言两语勾起。

&esp;&esp;气氛更加僵硬前，杜圣兰看到了兵人，后者从浓雾最深处走来，对纸面人脸传话：“王同意他们入内。”

&esp;&esp;纸面人脸这才退下。

&esp;&esp;杜圣兰和牧童跟在兵人后面，他不清楚顾崖木有没有跟上，只能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一连穿过两道门，前方似乎矗立着一栋建筑。这建筑很古怪，是扭曲的。每多看一眼，眼睛便会滋生强烈的困意，看多了困意甚至会变成痒意，好像有虫子在眸中爬行。

&esp;&esp;杜圣兰闭上眼，手扶在老黄牛身上前进。

&esp;&esp;不知过去多久，老黄牛停下步伐，杜圣兰睁开眼，面前是一间没有窗户的空间，左右两排坐着共十二人。

&esp;&esp;他们看上去就和普通人没有区别，杜圣兰见过的冥都人，几乎能用奇形怪状形容，唯独这十二人，竟还保留这血肉之躯，证明咒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恐怖境界。

&esp;&esp;雪花狮子也在，它站在阴犬旁边，竭尽全力不晕过去。

&esp;&esp;杜圣兰和牧童的到来没有引来任何侧目，仿佛在这些人眼中，他们就像是空气。

&esp;&esp;左手边最前面的耄耋老者沉声开口：“大千世界像是一个蜂巢，冥都为通道，谁都想借道而行。王，您口中的秩序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

&esp;&esp;阴犬并未立刻反驳，杜圣兰猜测这十二人身份非凡，恐怕是冥都真正的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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