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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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第1页）

&esp;&esp;至于顾谨言的真实身世，以后自然也会慢慢浮出水面。

&esp;&esp;有了一段时间做缓冲，或许祖母在知道真相的时候，能禁得起这个巨大的打击。

&esp;&esp;选择

&esp;&esp;又过了两日，顾谨言终于从昏沉中醒了过来。

&esp;&esp;高烧已经退了，不过，身上还有些余热。一张小脸瘦了一圈，只余巴掌大。一双大眼中满是茫然，过了片刻，才慢慢有了焦距。

&esp;&esp;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esp;&esp;“阿言，你总算醒了。”顾莞宁看着顾谨言，声音里并无焦虑急切，异常平静。

&esp;&esp;顾谨言动了动嘴，声音微弱：“姐姐……”

&esp;&esp;“你昏睡了五天，这五天里只喝了汤药，米粒未进，身体一定很虚弱，暂时别说话。”

&esp;&esp;顾莞宁淡淡说道：“祖母每天都在听风居里守着你，连着几日，疲累不堪，我怕祖母熬不住。昨天便劝着祖母回正和堂了。”

&esp;&esp;“现在你总算醒了，我这就让人去正和堂送个口信。祖母也能松口气了。”

&esp;&esp;顾谨言没力气说话，眼中却流露出浓浓的自责和歉疚。祖母一把年纪，若是因为他的缘故累垮了身子，他真是无颜再见祖母了。

&esp;&esp;顾莞宁心中冷冷一笑。

&esp;&esp;再自责歉疚又能怎么样？

&esp;&esp;在母亲和祖母之间，顾谨言已经做出了选择。

&esp;&esp;一个人不论有多大，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应有的代价。

&esp;&esp;顾莞宁没有再劝慰什么，转头吩咐玲珑：“你去正和堂一趟，告诉祖母一声。就说阿言已经醒了，让祖母不必担心。”

&esp;&esp;玲珑应了一声退下了。

&esp;&esp;从顾谨言的角度，只能看到顾莞宁略显冷淡的侧脸。

&esp;&esp;顾谨言本就心虚，见顾莞宁这般冷漠，更是惴惴不安。

&esp;&esp;难道，姐姐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esp;&esp;“姐姐，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顾谨言的声音干哑晦涩，带着小心翼翼和试探。

&esp;&esp;顾莞宁扭过头，似笑非笑地反问：“你做了什么会让我生气的事吗？”

&esp;&esp;顾谨言哑然无语。

&esp;&esp;他和姐姐的感情当然是极好的。可是，他已经答应了沈氏，绝不将秘密透露给任何人……这一犹豫，顾莞宁已经站起身来。

&esp;&esp;顾谨言一阵心慌，讷讷说道：“姐姐，你要去哪儿？我刚醒，头脑昏沉的很，你不留下陪陪我吗？”

&esp;&esp;顾莞宁淡淡说道：“你已经醒了，我就放心了。明日再来看你。”

&esp;&esp;说完，便转身离开。

&esp;&esp;顾谨言看着顾莞宁毫不犹豫的背影，心中一阵凄惶。

&esp;&esp;仿佛就在这一刻，他被顾莞宁彻底地抛下了。

&esp;&esp;……

&esp;&esp;“夫人，老奴刚去打听过，四少爷已经醒了。”郑妈妈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沈氏。

&esp;&esp;沈氏提心吊胆几日，此时终于松了口气，哽咽着说道：“醒了就好。只要他没事就好。”

&esp;&esp;这几天，沈氏真是受尽了折磨。

&esp;&esp;她既担心顾谨言的病情，又怕沈青岚的身世被泄露出去。一想到那天顾莞宁若有所指的指责，更是心惊胆战。每天都寝食难安。

&esp;&esp;只短短几天，沈氏的额头眼角就冒出了许多皱纹，看着苍老了十岁不止。

&esp;&esp;郑妈妈最清楚沈氏的心事，见沈氏泪眼连连，心里也不是滋味，愧疚地低语道：“夫人，都是老奴没用。那一日沈五舅爷来的时候，老奴在外守着。万万没想到会着了顾福的道，被四少爷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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