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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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逆：&ldo;你不在的时候。&rdo;诗风会意：&ldo;是前天晚上吗？&rdo;莫逆默认。&ldo;医生开的药应该还有啊。和你说过很多遍了，一定要按时吃药。&rdo;诗风柔声劝说莫逆：&ldo;光靠心理咨询是不够的。药很重要。&rdo;莫逆随手绕起一缕诗风的头发，放到鼻尖嗅了嗅。淡淡的花香，带着她身上固有的味道，从鼻腔传到了肺部，很快在体内弥散开来。一把火烧得正旺。莫逆说话的声音比先前哑了很多。他说：&ldo;心理咨询不够。&rdo;诗风点头，&ldo;对啊，不够的。所以你要‐‐&rdo;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莫逆把她的嘴堵上了。嗯，用他的嘴堵的。诗风的大脑空了整整有一分钟，才推开莫逆。莫逆的吻很浅，他准备深入的时候，已经被诗风推开了。诗风转身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这期间，莫逆的眼神一直集中在她的嘴唇上。他的声音更沙了：&ldo;但你够。&rdo;他说，&ldo;药比不过你。&rdo;这绝对是莫逆对诗风做过的最越线的一次行为，可诗风怎么都生不起气来。她把纸巾扔到纸篓里，然后对莫逆说：&ldo;以后别这样了，好吗。&rdo;莫逆点头，&ldo;好。&rdo;诗风微笑：&ldo;谢谢。&rdo;……以后当然不这样了，因为以后会更过分。这么想着，莫逆也笑出来了。过了一会儿，他提醒诗风：&ldo;记得请假。&rdo;诗风：&ldo;嗯？&rdo;莫逆：&ldo;我姐来照顾南骁。我们后天出发。&rdo;诗风不解：&ldo;不是还要等一段时间吗？你昨天说的好像是下个月呢。&rdo;莫逆往诗风身边挪了挪，死死地盯着她。诗风本能地往后退，莫逆再往前，她再往后。最后，她靠到了床头，被莫逆堵着。他靠在她耳边，小声地说：&ldo;不想等。现在就想。&rdo;☆、。每次莫逆做出什么难以让人接受的事情，诗风都会这样宽慰自己：他们艺术家做事都是这样的。这个理由是万能的，诗风立马就想通了。她说：&ldo;好，听你的。我明天去请假。&rdo;莫逆：&ldo;身份证号还没发给我。&rdo;诗风：&ldo;我现在就发，你让开我才能发。&rdo;莫逆靠得太近了，诗风没办法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而且这么近的距离，说话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实在是太过暧昧了，不在诗风能接受的范围。&ldo;哪个兜？&rdo;莫逆在她身上看了一圈，丝毫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诗风从莫逆的眼神和话语里读懂了他的潜台词，她连忙说：&ldo;我自己来就行了。&rdo;&ldo;哪个兜？&rdo;莫逆又问一遍。诗风：&ldo;裤兜，左边。&rdo;因为领教过莫逆的行事风格，所以诗风没有跟他硬碰硬。反正到最后也得妥协，还不如大大方方随了他。莫逆把手伸到诗风的裤兜里，把她的手机从里头拿出来。&ldo;发吧。&rdo;莫逆把手机递给诗风。诗风接过来手机，把自己的身份证号发过去。&ldo;好了。&rdo;&ldo;不过……&rdo;诗风抬起头看着莫逆，有些担心地问他：&ldo;你姐姐照顾南骁，可以吗？&rdo;莫逆：&ldo;他四岁以前一直跟着她和保姆。&rdo;听莫逆这么说，诗风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一些。但是，她心里的问题却越来越多。比如：孩子四岁之前，莫逆在哪里？他为什么不亲自照顾孩子？&ldo;手上破了。&rdo;诗风正思考的时候，莫逆突然把手伸到了她面前，上头的伤口一条接着一条，触目惊心。诗风急得抓住他的手，&ldo;昨天晚上磕的吗？怎么这么严重。你怎么不自己包一包，这么露在外头会感染。&rdo;莫逆听着诗风说了一句这么长的话，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他说：&ldo;我在等你救我。&rdo;诗风：&ldo;……&rdo;对于莫逆的回答，她已经不想再多作评价。反正他每次都是这样。&ldo;医药箱在哪里，我去拿。&rdo;诗风抬起手推了莫逆一把。莫逆指了指衣柜，&ldo;下面那层。&rdo;诗风走到衣柜前拉开门扇，然后蹲下来找医药箱。莫逆的柜子里特别乱，各个季节的衣服都叠在一起，诗风看到之后顺手给他分了一下。她今天穿了低腰裤和短衬衫，蹲下来的时候就露了一大截腰。莫逆一直盯着露出来的地方看，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诗风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把衣服分好，总算是在柜子的最里边找到了医药箱。把箱子拎出来放到床头柜上打开，诗风再一次坐到了莫逆身边。她用棉花棒蘸了碘伏，在莫逆的伤口上轻轻地擦着。莫逆刚才画画了，伤口上还粘着颜料，棉花棒都被颜料染色了。诗风无奈地对莫逆说：&ldo;以后画画尽量不要碰到伤口。颜料是化学品，这样对身体很不好。&rdo;莫逆：&ldo;你在就不会。&rdo;诗风：&ldo;……&rdo;一刻钟过后，诗风总算是给莫逆把伤口包好了。她把医药箱收拾了一下放回柜子里。刚一转身，就撞上莫逆的胸口。莫逆一只手摁住诗风的肩膀，另外一只手绕到她腰际，为她把衬衫往下拉了一把。诗风简直要尴尬死了，她早就忘了自己今天穿得是这种衣服了。&ldo;谢谢啊。&rdo;诗风和莫逆道谢。莫逆看了一眼诗风的腿，声音哑了几分：&ldo;带厚衣服。&rdo;诗风立马意识到莫逆是在告诉她后天走的时候带厚衣服，可能是去的地方比较冷。和莫逆在一起呆久了，她的思维逻辑也越来越跳跃了。&ldo;嗯。&rdo;她应下来。&ldo;那我们继续吧？今天的咨询还没怎么做呢。&rdo;诗风始终都没忘记自己的职责。莫逆摇头，&ldo;看南骁吧。&rdo;……诗风被莫逆拉着下了楼。下楼时，莫南骁正一个人坐在莫逆的画架前发呆。莫婉在旁边收拾客厅的残局。诗风走到莫南骁面前蹲下来，和他一块儿看莫逆的画。只看了一眼，诗风就僵住了‐‐他画的是女人的裸体，而且是全身的。除却五官不明显之外，别的地方画得都很详尽，并且上色已经上了一半。&ldo;好看么。&rdo;莫逆问。诗风点头：&ldo;好看。你画得很好。&rdo;然后，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嗯，这是艺术。她不应该戴着有色眼镜看这幅画。&ldo;没有临摹。&rdo;莫逆说。诗风继续夸他：&ldo;你画画真的很好。&rdo;莫逆盯着诗风，&ldo;画上的人是你。&rdo;诗风：&ldo;……&rdo;&ldo;莫逆，你家里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rdo;诗风正尴尬的时候，莫婉及时地出来拯救了她。看莫逆站起来，她才松了一口气。莫逆平时就不怎么在家做饭吃，家里当然不会有什么新鲜的蔬菜。他淡淡地回莫婉：&ldo;没买。&rdo;莫婉：&ldo;那你平时和南骁怎么吃饭？&rdo;莫逆：&ldo;买。&rdo;莫婉：&ldo;你以前不是学过做饭么？孩子这么小，营养搭配得跟得上。我们南骁跟着我的时候多胖啊。&rdo;莫婉疼莫南骁，也疼莫逆。一大老爷们儿带孩子，本来就不可能特别细致。这个她是知道的。听完莫婉的话，莫逆直接伸手把诗风从小凳子上拽起来。他看了一眼诗风，然后对莫婉说：&ldo;她会。我有她。&rdo;……诗风刚才一直看莫南骁，没注意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内容。突然被莫逆拽起来，她脑子还是懵的。&ldo;今天中午留下来吃饭吧。&rdo;见诗风惊慌失措的样子，莫婉也就没再问她什么了。一直到莫婉出去买菜，诗风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她也没时间深究。莫婉离开以后，诗风继续坐到莫南骁面前陪着他。莫南骁看画看得很专注，诗风想，莫逆大概是把天赋遗传给他了。想到这里，诗风小声地问莫逆：&ldo;南骁平时会画画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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