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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格治依旧不解：“但你这么说，你的名誉就全毁了！”

她挑眉：“我已不会再回国，要那种名声作甚？何况我还未红到国外，去了那边又不化妆，不会有人认得我。”

他摇头：“那你也没必要……总之你没必要这样毁掉自己的名誉！如果要这样你干脆随那观月一公布任何东西不是么？哪里要听她的威胁？反正都是毁掉——”

“不一样！”木原芊却皱眉，“我说我是同性恋这是我的取向问题，但如果让她公布出那些事情，我妈一辈子都没办法做人！”缓了一口气，她放柔了语气，“我妈有看到报道，反而安慰我说这种事情无大碍，以后慢慢来……但如果她知道的是当年事情曝光的话，疯掉都算好的程度，说不定还会招来当年那些人，事情会更糟糕上一万倍一百万倍到我无法想象的程度……你懂不懂？”

仁王格治叹口气，看着她：“……你太傻了。”

她摇头，笑道：“鸟儿尚懂反哺，我自知尖锐刻薄，但哪里连鸟都比不起了？”

“但你买通那家杂志社和栏目组，万一他们日后反悔——”

她笑：“总会有人压着的，格治，相信我，我别的或许不好，这种事还是颇有经验。”

他又问：“……那你就这样放弃雅治了？没有后悔？”

她反而抬手拍他肩膀：“格治，由你来问这句话太残忍了……我只觉得我真对不起你。”

他低头：“我自愿的，跟你没关系。”

她笑着不说话，他又说：“……其实我一直都不敢说，看着你那么想要得到他，我其实觉得挺不甘心……但也没办法，我只是——只是有点不理解他究竟哪里值得，他哪里那么好？”说着他抬手有些不自然摸自己头顶，“一直都想这么问，一直又不敢问，现在我想你以后应该也不会再给我联系你的机会……所以想现在问。”

木原芊看着他，他的轮廓在某一个角度和仁王雅治有点像……不，是很像。

她思索了很久，直到他转头正视着她，她才微微笑，说：“对啊，他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最不好的，是他始终不爱我。不然这样说才是最符合的，”木原芊说，“他除了不属于我之外，其实什么都好。”

他沉默。

不知沉默多久，他们听到机场大厅里响起的声音，新的一班航机到达，她看到推着行李车的女子正在缓缓往外面走，她笑：“格治，你妻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