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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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1页）

&esp;&esp;当他爬上一座沙丘，打算继续往前的时候，他发现龙昀和无脸人就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他们仿佛有预感似的等在那里。

&esp;&esp;“别追了。”龙昀的长发被夜塔周围的狂风吹得毛躁。“总要有人祭祀夜塔。”

&esp;&esp;“祭祀？”

&esp;&esp;“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龙昀强调。“所以让我进去吧，我知道你也想进去。”

&esp;&esp;“我想进去是因为我的父母……”

&esp;&esp;“我不正是你的父亲么？”龙昀说道。

&esp;&esp;白叶与他对视着。

&esp;&esp;然后发现他竟然认不出龙昀的脸了。

&esp;&esp;并不是他变得陌生，而是他确认那张脸不是龙昀的。他的头发变短了，是黑色的，眼睛也更为修长凌厉，站在那里有些寂寥。他浑身上下只有那条尾巴落在黑色的沙里，尾尖瑟瑟发抖，似乎还是活着的。

&esp;&esp;白叶想起一张老照片，脱口而出：“爸爸……”

&esp;&esp;“希洛。”代达罗斯说道。

&esp;&esp;白叶哭了：“爸爸……”

&esp;&esp;代达罗斯的尾巴动了，慢慢靠近了白叶，卷住了他的脚踝，那触感鲜活又真实。

&esp;&esp;“你是个好孩子，别再试图找我们了。我和你母亲，都已经不在了。”他说。

&esp;&esp;他在风中慢慢开始分解。连同整个世界。

&esp;&esp;白叶失态地跪了下来，去触摸他的尾巴，但是他已经从尾尖开始分崩离析。白叶伸手的速度，并没有快过他分解的速度，所以他只感觉到温暖的沙被风吹着被拢到手心。一翻手，就消失不见了。

&esp;&esp;头顶传来敲门声。

&esp;&esp;白叶在f区106号楼的卧室里，睁开了眼睛。

&esp;&esp;

&esp;&esp;黄毛在喘气：“这他妈什么梦啊！我不停地被狗追！怕什么来什么！”他起身，前去开门，门外站着王辽。

&esp;&esp;王辽拎着肯德基袋子往门里张望：“我来送饭……”

&esp;&esp;皮皮虾抱着膝盖坐在一旁发呆。

&esp;&esp;梦中的一切都还真实地留在脑海里，白叶记得那是他离开她的时候，她保留的姿势。

&esp;&esp;白叶平顺一下呼吸，对黄毛和王辽说：“你们出去。”

&esp;&esp;黄毛一脸不高兴地推搡着王辽离开了。梦境对他来说相当无趣，他一点儿也不想再经历白叶带皮皮虾去见卡拉扬，图拉真中途表白

&esp;&esp;皮皮虾这次出门花了很久。她化了妆，做了饭，拎着三层保温饭盒才肯走。

&esp;&esp;“晚饭吃过了啊。”

&esp;&esp;“那就吃夜宵啊。”皮皮虾说。

&esp;&esp;两人因为白叶的身份，通行无阻地进入了图拉真的宫殿。

&esp;&esp;“你先在这里等一下。”白叶对皮皮虾说，“我去找他。”

&esp;&esp;白叶很快找到了卡拉扬，他总在图拉真的书房外。卡拉扬见到他非常意外，“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esp;&esp;“抱歉没有通传就擅自过来。”

&esp;&esp;“红龙殿下不会感觉被冒犯，只会觉得高兴。”卡拉扬并不怎么真心实意地恭维着。

&esp;&esp;“我不是来找殿下的。我是来找你的。哦，不，是我的一个朋友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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