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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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封信（第2页）

&esp;&esp;「怎么回事，大街上的那小孩怎么被打了？是犯了什么错吗？」

&esp;&esp;「整人电话吧。」

&esp;&esp;「整人电话？」

&esp;&esp;「你没看刚才的小朋友在电话亭里忙上忙下的，我猜是今天愚人节，想整一整家人。」

&esp;&esp;「那也不能这样恶作剧吧。」

&esp;&esp;「谁知道啊，搞不好是想妈妈了。」

&esp;&esp;愚人节……

&esp;&esp;俞薇拿出手机看了屏幕上显示的日期，从模模糊糊的记忆中，慢慢想起似乎有这么一个节日存在。

&esp;&esp;俞薇轻轻的握着手机，脑袋里想的全是刚才路人的对谈，想起了前阵子和爸爸约定过下次要一起吃饭的。

&esp;&esp;但这个约定到现在都还没实现。

&esp;&esp;回到家中的俞薇把手里买回来的食材分门别类的放好，人就跑到了房内抓了一件衣物放在客厅的沙发椅上，再从浴室内拿了一个装满水的水盆，再回到客厅的柜子里找出体温计和热水袋。

&esp;&esp;俞薇将这些物品摆放在地板上，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鐘，指针停在了十二点，她回到厨房开始准备午餐。

&esp;&esp;过了一段时间，俞薇端出一盘烤鯖鱼和一碗白饭，在餐桌上小口的吃了起来。

&esp;&esp;她还记得，小时候母亲的拿手菜就是一盘烤鯖鱼，配上半颗柠檬，滴上几滴调味，能让香气融入其中，增进食欲。

&esp;&esp;虽然母亲的拿手菜还有很多，但她最常做的总是这道，因为父亲喜欢，只要有空母亲一定会端出这道菜来。

&esp;&esp;她也喜欢，不过她更喜欢的是坐在一起吃饭的父亲和母亲。

&esp;&esp;不需要华丽的摆盘，不必准备丰盛的佳餚，只是一道简单的料理，就能唤起他们脸上的笑容。

&esp;&esp;俞薇将鱼身翻面看见底下焦黑的痕跡，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嘴里，细嚼慢嚥后吞入嘴里，淡淡地道：「又烤焦了。」

&esp;&esp;俞薇吃得很慢，不如平日在学校里用餐的速度，像现在这样，没有人催促没有人在身后盯着自己的空间内，她才能真真正正的享受用餐的时光。

&esp;&esp;直到将盘内和碗内的食物清空，时间也来到了两点鐘，俞薇收拾碗筷后走到厨房内的洗水槽开始洗碗，把碗盘洗乾净后放在边上的架子上晾乾。

&esp;&esp;她拿起水槽旁的抹布，沾湿后回到餐桌前，将刚才用餐的桌面擦拭一遍，再回到洗水槽把抹布洗清后掛回掛鉤上。

&esp;&esp;事情告一段落后，俞薇回到放置物品的地方，蹲下身，伸出食指轻轻地落在每个物件上。

&esp;&esp;「不知道爸爸现在在做什么……」

&esp;&esp;俞薇说着，把装了水的盆子打翻，地面上全是水渍，她起身，将热水袋灌满热水，把体温计放在热水袋上。

&esp;&esp;再把沙发上的衣服沾溼，俞薇看着几乎湿了一半的衣服，走到浴室把衣服换上，出来后再将空调打开，再把从浴室带出来的拖把一併用上。

&esp;&esp;俞薇拖了几下，把拖把放在一边，把热水袋里的水倒掉收回柜子，再把体温计放到一边，便拿了手机留了一则语音讯息，人就坐在地上，看着窗外的天气。

&esp;&esp;爸爸会回来吗？

&esp;&esp;她在心里问了自己一遍又一遍，人从窗外的视线移回来，转了身，面朝玄关，不死心地盯着。

&esp;&esp;爸爸会回来的吧……

&esp;&esp;她一边想一边看，无意间想起了今天早上在街上遇见的那位小男孩，想起妇人惊慌的神情，想起因小男孩的恶作剧，气愤地上前追打的妇人。

&esp;&esp;爸爸会生气的吧……

&esp;&esp;俞薇仍望着玄关，空调还开着，室内的冷空气鑽入她皮肤里，俞薇下意识地用双手紧抱着颤抖的身体，抿着唇，却没打算将湿透的衣服换下来。

&esp;&esp;「爸爸……」她虚弱的开口。

&esp;&esp;在身体倒下的前一刻，俞薇似乎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esp;&esp;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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