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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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沉默。&ldo;其实听他们缺钱缺人的时候我很高兴，因为我能够回报他们了。&rdo;王小明用袖子擦干眼泪，&ldo;其实他们骂我是因为关心我。如果不是关心我，他们根本连骂都懒得骂我……&rdo;巴尔道：&ldo;那你不该告诉他们我们的关系。&rdo;这样他们的关系就不会僵成这样。&ldo;这是你应该有的名分。&rdo;王小明幽幽道。……他应该有的名分？巴尔撇了撇嘴角。为什么他觉得这句话听起来这么别扭呢？&ldo;而且，我希望他们知道，我找到了一个能够永远在一起的人。&rdo;王小明轻声道，&ldo;无论我的一辈子有多长，我的父母都只有他们而已。我不希望在这件事情上隐瞒他们。他们有知道我过得幸福的权利。&rdo;巴尔摸了摸他的头发。王小明抬起头望着他，眼角依然带着淡淡的泪痕，但是情绪已经稳定很多。&ldo;你母亲看起来并不是太反对。&rdo;巴尔已经在想逐个击破战略。王小明道：&ldo;他们一向如此。爸爸的态度很强硬，妈妈就会慢慢地软化你……哥哥一直能将他们的情绪拿捏的很好。不像我……&rdo;&ldo;那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rdo;巴尔对于处理人类的关系感到很头疼。&ldo;找个地方住吧？&rdo;王小明想了想，突然惊叫道，&ldo;糟糕。&rdo;&ldo;没钱了？&rdo;巴尔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王小明硬着头皮道：&ldo;我原先那张银行卡忘记带来了了。&rdo;巴尔道：&ldo;难道你忘记你是谁了吗？&rdo;&ldo;谁？&rdo;王小明一愣。巴尔公布答案：&ldo;你是血族二代……&rdo;&ldo;所以？&rdo;难道血族在他的家乡还有据点？巴尔道：&ldo;所以你随时可以变成一只蝙蝠，挂在树上睡一晚。&rdo;……王小明最后当然没有在树上挂一晚。事实上，他和巴尔当晚是住在县城最大的四星级酒店豪华套房里‐‐&lso;免费&rso;房。释放（上）为了制造不被打扰的两人空间，巴尔特地在套房周围下了结界，这样就算人界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他们这里也不会受到波及。设好结界，巴尔觉得这样安静的空间如果不做点不安静的事情实在太浪费了。于是他特地第一个冲进去洗澡，然后早早地站在床边无聊地拆着电视机等。等王小明出来，电视机已经看不出它原来是只电视机了。&ldo;巴尔？&rdo;王小明呆呆地看着电视机的残骸，&ldo;这个是酒店的。&rdo;巴尔道：&ldo;我知道。&rdo;如果是他父母家的，他大概拆得更爽。王小明怕他不明白，又道：&ldo;弄坏了要赔的。&rdo;巴尔挑眉道：&ldo;谁来找我赔？&rdo;来一个，灭一个。王小明看他一脸&lso;老子我最大&rso;的表情，无奈地叹气道：&ldo;等我明天取了钱再赔吧。&rdo;……他喜欢赔就他赔吧。大不了等他赔完，他再把钱拿回来。巴尔决定不再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施施然的上床，双手搭在床头，翘着二郎腿道：&ldo;没电视看了，真无聊。&rdo;王小明纳闷地看着他，&ldo;你本来也不怎么喜欢看电视啊？&rdo;以前都是抱着电脑玩通宵的。巴尔突然瞪了他一眼。&ldo;怎么了？&rdo;王小明被瞪得莫名其妙。&ldo;你答应我的psp呢？&rdo;其实巴尔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对psp的执念也就没有以前那么深。他不爽的是王小明竟然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ldo;啊！&rdo;王小明一拍脑袋。哼哼！终于想起来了？巴尔等着他满脸愧疚地撒娇道歉。&ldo;糟了。&rdo;王小明一脸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好吧。虽然表现得有点夸张，但是看在他一片心意的份上，巴尔决定不计较他拙劣的演技。王小明紧张地跳上床……来了！巴尔做好迎接顺便扑倒的准备。&ldo;老虎还在结界里！&rdo;王小明抓住他的胳膊，焦急道，&ldo;这么多天了，它会不会被饿死？&rdo;……&ldo;饿死最好，正好吃老虎肉干！&rdo;巴尔阴沉着一张脸道。王小明后知后觉地看着他难看的脸色，想起之前的对话，赶紧道：&ldo;psp一定会买的。&rdo;&ldo;哼。&rdo;这时候说已经太晚了。王小明接着道：&ldo;不过先把老虎放出来吧。&rdo;&ldo;……&rdo;老虎最终被放了出来，一起出来的还有一只完全被遗忘在时间缝隙里的蝙蝠‐‐普里普利。普里普利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恢复人形。做蝙蝠做得太久，他几乎都忘记自己是能用脚走路的。但是乐极易生悲，普里普利脚刚着地，还没来得及找面镜子好好整理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就感到一阵阴冷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后颈。巴尔现在很不爽。不止是因为王小明一见到老虎就和他亲热到完全一人一兽忘我境界，还因为眼前杀出来的这个不速之客。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个不速之客当初是被他亲自装进空间里去的。&ldo;巴尔大人。&rdo;普里普利态度恭敬，随即他眼睛震惊地看着王小明。血族的直觉和嗅觉都告诉他，眼前这个曾经的人类已经变成了一个连三代长老都要仰望的存在。&ldo;王小明……二代大人？&rdo;普里普利不可置信地轻换着。王小明回过头微笑颔首致意。在血族呆的那几天已经让他很习惯于这种称呼。普里普利听到自己的脑袋里轰得一声，炸开了。虽然之前听到辛格长老他们谈论这件事情，但是心里总觉得要达成太艰难，近乎不可能人物，但是没想到不可能人物竟然变成可能，不，变成了现实。&ldo;二代大人……&rdo;他又喊了一遍，想要确定它的真实性。王小明挠头皮道：&ldo;你还是叫我王小明吧。&rdo;毕竟是认识的人，如果他继续用这个表情看着他的话，他今天晚上大概会做恶梦。&ldo;不准。&rdo;巴尔终于忍不下去了，他瞪着普里普利道，&ldo;你很闲么？&rdo;普里普利还在呆滞状态。他看了看四周，然后道：&ldo;是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的。&rdo;他甚至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ldo;很好。&rdo;巴尔撤掉结界，倏地打开窗户，&ldo;你可以走了。&rdo;……普里普利看向王小明。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就是王小明成了第二代血族，而他必须听他的号令。王小明站起身，对巴尔道：&ldo;可是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rdo;巴尔冷哼，&ldo;我来的时候很熟吗？&rdo;……所以他刚来的时候一直死赖着没走啊。王小明心里默默地想，但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普里普利像是现在才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ldo;这里是哪里？&rdo;&ldo;我家乡。&rdo;王小明自豪地介绍。&ldo;人界？&rdo;普里普利头皮发麻。王小明见他脸色不佳，连忙安慰道：&ldo;有很多好吃的东西，等明天我带你去逛逛。&rdo;&ldo;不准。&rdo;巴尔再度冷冷地否决。他都没有带他去逛过！普里普利悄悄走到窗边，眼睛吃惊地看着来回穿梭的汽车，还有远处那高高架起的拱桥……和血族界迥异的景象掐断他最后一丝奢望。这里真的不是他熟悉的血族界，甚至不像他曾经去过两次的人界法国。&ldo;你没事吧？&rdo;王小明在他身后担忧地问道。普里普利肩膀慢慢地起伏着，半天才转过身，镇定道：&ldo;没事。王小明大人。&rdo;……其实每次被叫做大人的时候，他就有种穿越的错觉。好像对面站着的是正要向他禀告案情的捕快。&ldo;呃，其实你真的可以叫我王小明的。&rdo;巴尔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一抬手，将普里普利转到别处去了。&ldo;普里普利！&rdo;王小明刚喊完，就见巴尔慢慢将目光移到老虎身上。老虎猛地站起，戒备地对着巴尔的方向，身体慢慢地伏低，一副随时进攻的模样。王小明挡在它面前，&ldo;你不能把它丢到大街上。&rdo;&ldo;理由？&rdo;巴尔抱胸。&ldo;它会被汽车吓到。&rdo;巴尔满不自主地耸肩。&ldo;而且汽车也会被它吓到。&rdo;可以想象，很快就会有动物园的工作人员跑来将它关起来。巴尔挑眉。一想到王小明刚才居然在提到psp的时候，想到的不是对他的愧疚和忽略，而是这只该死的老虎……还是一只一见到王小明就黏糊得不行的老虎，他胸口的怒火就怎么样压不下来！当然，他也完全没有打算要压下来。王小明见巴尔瞳孔里的两簇怒火越烧越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干脆咬了咬牙，猛地冲过去，在巴尔怔忡的刹那，踮起脚尖，将唇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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