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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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侠道：&ldo;休斯呢？&rdo;&ldo;睡着了。&rdo;金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后背。石飞侠道，&ldo;那收工吧。&rdo;巴尔皱眉，&ldo;你们就这样走了？&rdo;石飞侠道：&ldo;难道你要请我们吃晚饭？&rdo;巴尔看着怀里人的头顶，&ldo;不把他带走？&rdo;王小明身体一震。石飞侠低咒道：&ldo;我们又不是牛头马面勾魂死者，没事带个人走干嘛？&rdo;巴尔狐疑。如果不是想把王小明从他手中抢走，伊斯菲尔为什么用结界隔离开他们？石飞侠想了想，决定还是送个人情给王小明，以便于他以后在巴尔面前获得更好的待遇。&ldo;最主要的是，他本人都不愿意离开，我们又不是绑匪，何必强人所难呢？&rdo;他不愿意离开？巴尔一怔之后，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察觉的喜悦。谈判（上）伊斯菲很扫兴地打断他的思绪，&ldo;是你撤结界，还是我强行除掉它？&rdo;心情转好的巴尔不理会他话中挑衅，一扬手。白雾消失了。王小明发现他们又回到了麦当劳里。他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只是……屁股下面是巴尔的大腿。石飞侠等人也真的什么都没说，拍拍屁股走人。王小明猛地转头，冲金喊道：&ldo;你的朋友什么时候来？&rdo;金微笑回头，&ldo;放心，很快的。&rdo;&ldo;什么朋友？&rdo;勒在他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巴尔心里荡漾着非常讨厌的感觉，就好像他不在的那会儿，石飞侠这群人已经和他达成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该死，这种感觉真是让他不爽到了极点。王小明高兴道：&ldo;项总的弟弟很快就有救了。&rdo;……巴尔握拳。现在才是极点！石飞侠买的麦当劳还剩下很多。王小明才吃了两口，就被坐得不耐烦的巴尔硬拉起来往外走。本着吃不了兜着走的原则，王小明把可乐、炸鸡，能抱着全都抱走了。抱着一大堆东西的他走路当然跟不上巴尔。巴尔几乎每走五步就停下来，回头瞪一瞪他。王小明已经走得很努力了，但是一箱子可乐不是开玩笑的。他把箱子贴在电线杆上，用膝盖往上顶了顶，正转身，便被猛地一撞，整个人撞在电线杆上。不等王小明回神，一个无比彪悍的怒吼声就在耳边炸开。&ldo;你有没有眼睛啊！怎么走路的！&rdo;王小明捂着发痛的脸颊，胆战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大块头。如果不是他的喉结太明显，王小明几乎以为他胸前那两坨是需要胸罩来包裹的东西。&ldo;靠！你看哪儿呢？！&rdo;大块头见他眼睛直盯盯地瞪着自己的胸，心头火起，一个巴掌就呼过来。王小明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掌风扑在他的脸上，凉飕飕的，他咬牙，等着疼痛降临，但是意料中的手掌迟迟没有落下。王小明迟疑着睁开眼睛，却看到巴尔的怒容，&ldo;笨蛋！打不过不会跑吗？就算跑不掉，你不会喊吗？&rdo;&ldo;巴尔？&rdo;他呆呆地呼唤了一声。&ldo;不然你以为是谁？&rdo;巴尔对他三番两次忘记自己的存在感到分外不满！&ldo;我只是……&rdo;王小明的目光在左右晃了晃，&ldo;那个人呢？&rdo;&ldo;谁？&rdo;&ldo;就是刚刚要打我的那个人。&rdo;王小明想起巴尔的习惯动作，不由担心万分。巴尔朝马路的方向一扬眉，&ldo;喏。&rdo;王小明霍然转身，就见那个大块头颤悠悠地趴在一辆出租车上，一只手死死地捏着出租车顶白色的牌子，两只脚试探地在后备箱上踩来踩去。十字路口的灯由红转绿。王小明大惊叫道：&ldo;小心！&rdo;出租车果然发动。那个大块头在瞬间从车顶上滑落在地。幸好这条马路上车辆不多，后面没什么来车。王小明想冲过去扶他，被巴尔一手抓住胳膊，&ldo;你想干什么？&rdo;&ldo;救人啊！&rdo;王小明看着那个大块头挣扎着爬起来，嘴巴一张一口血，人已经七荤八素了，站了几次都摇摇摆摆。&ldo;要送他去医院。&rdo;他急着想摆脱开巴尔的手。巴尔正要发火，但转念想起黑星珠和自己的身体，强自按捺道：&ldo;我送他去医院更快。&rdo;他打了个响指。终于摇摇晃晃站起的身影突然从马路中央消失，差点吓晕后面正要刹车的司机。&ldo;行了吧？&rdo;王小明狐疑地看着他，&ldo;你真的送他去医院了？&rdo;巴尔冷嘲道：&ldo;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rdo;王小明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ldo;也好。他在哪家医院？&rdo;……天知道哪家医院。他只是随便把他移走而已。巴尔强忍着把他掐死在马路上的冲动，半天才咬牙道：&ldo;马上回家！&rdo;&ldo;可是……&rdo;&ldo;想挨揍么？&rdo;巴尔双手互相按了按骨节。王小明识相地闭嘴。澡堂里，一个大块头突然从用塑料帘子遮住的小间里冲出来。由于地太滑，他摔了一跤，整个人与地撞击，发出轰得响声。由于响声悲壮，很多小间洗澡的客人都探出头来，然后‐‐&ldo;啊‐‐&rdo;&ldo;色狼！&rdo;沐浴液、洗发水像手榴弹一样砸在他正要抬起的脑袋上。可以预料，在去医院之前，可怜的大块头还要先走一趟警局。……事后，警局有一份笔录的最后一句如下：早知道呼巴掌会呼出这样一个结果，我当时应该要求那个撞人的白痴主动呼我的！折腾了一早上，回到银馆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银馆福利很好，即便不上班，也管一日三餐。不过王小明还是打算先吃掉从麦当劳里一路带回来的炸鸡。巴尔嫌恶的看着他拿出那一只只蹂躏得皱巴巴的纸袋子，&ldo;这种东西会吃死人的。&rdo;王小明从纸袋子里拿出鸡块，&ldo;不会，很好吃的。&rdo;&ldo;或许，这就是人类强大的地方。&rdo;王小明一愣道：&ldo;承受能力？&rdo;&ldo;不，对垃圾的依赖性。&rdo;&ldo;……&rdo;王小明默默地吃着鸡块。巴尔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吃，也不进去玩电脑。他的目光让王小明如坐针毡，三两下解决午饭，收拾好东西，然后老老实实地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ldo;你有话对我说？&rdo;&ldo;嗯。&rdo;巴尔手指在沙发扶手上不断地敲打着，考虑着开口的措辞。既然知道他的爱能够让身体恢复的速度加倍，他当然不会错过。只是该用威胁还是利诱呢？原来常海涛、项文勋……人选应有尽有，所以他不怕王小明反感其中一个。但是现在之一变成唯一，他不得不考虑方法所会造成的最后结果。&ldo;其实，我知道黑星珠的事情了。&rdo;王小明主动开口。巴尔眉毛微扬，&ldo;伊斯菲尔？&rdo;他该想到那伙人私下找王小明绝对没好事，&ldo;他们对你说了什么？&rdo;王小明抬起头飞速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道：&ldo;他们说，你的身体在黑星珠里，黑星珠在我的身体里。&rdo;这话还算正常。巴尔道：&ldo;还有呢？&rdo;&ldo;你要恢复身体，需要我……&rdo;王小明吞了口口水，支支吾吾道，&ldo;我的爱情。&rdo;&ldo;是你爱上我。&rdo;巴尔比他直接得多。王小明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既然有人替他先开了口，巴尔也不会辜负好意，接下去道：&ldo;那你的打算呢？&rdo;其实在回来的路上，王小明考虑了一路，也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仍然有些怯弱。巴尔不耐烦道：&ldo;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整个人界我都能送给你，皇帝，总统……只要你开口，无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rdo;&ldo;无论什么条件都能答应我？&rdo;王小明眼睛亮闪闪的。巴尔抱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王小明咬了咬牙，一鼓作气道：&ldo;如果你能爱上我的话，我也会努力爱上你！&rdo;为了气势，为了掩饰心底的不安，这句话他说得很大声。大声到话说完了，余音仍然在脑海里回荡。……回答的，是一片死水般的寂静。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王小明手里的冷汗都快滴到地面上了，巴尔才缓缓开口道：&ldo;你说你的条件是，让我爱上你，你再爱上我？&rdo;过度的恐惧反而让王小明平静了下来，豁出去道：&ldo;是的。&rdo;巴尔嘴角一勾，不屑道：&ldo;你觉得你凭什么让我爱上你？&rdo;&ldo;凭我不会随便拿人命当儿戏。&rdo;王小明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逼视。巴尔冷哼道：&ldo;你的意思是说，我今天不应该救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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