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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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2页）

&esp;&esp;“这里是指哪里？”

&esp;&esp;“在这里……在我家里。”

&esp;&esp;“准确的地点是？”

&esp;&esp;“在浴缸底下。”

&esp;&esp;k惊讶：“浴缸底下有空间？”

&esp;&esp;eurydice默默点头。

&esp;&esp;“那是怎么弄的？”

&esp;&esp;“在浴缸内侧。底部其实是可以移动的。”eurydice解释，“那等于是个隐藏式的活动顶盖。把顶盖掀开，水瓢虫就养在那底下。有个扁平状的小水槽，排水口和浴缸的排水管线接在一起——”

&esp;&esp;“开口在哪里？”k问，“我的意思是，那水槽的机械装置是什么？怎样才能把顶盖掀开？”

&esp;&esp;“我很难向你解释。”eurydice说，“浴缸的排水口旁边……”

&esp;&esp;“等一下。”k突然打断eurydice，“所有水瓢虫都养在浴缸底下？”

&esp;&esp;“是。”

&esp;&esp;“真的吗？所有的？没有养在别的地方？”

&esp;&esp;“没有。”eurydice摇头，“我所有的水瓢虫都养在那里。”

&esp;&esp;“真的？确定？”

&esp;&esp;“确定。”eurydice一脸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esp;&esp;“这不是事实。”k纠正她，“事实是，你有三只水瓢虫藏在别处。”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你稍等。”

&esp;&esp;k迅即起身，离开房间。45秒后，他再次出现在eurydice面前，臂弯中环抱着一座小型水生植物盆栽。

&esp;&esp;他坐到床缘，将那小盆栽递到eurydice面前：“这是什么？”

&esp;&esp;eurydice脸色大变。“这……是我的盆栽？客厅的那个？”

&esp;&esp;“是，就是放在客厅窗台的其中一个。”

&esp;&esp;“我……我不知道怎么这里会有……怎么会……”

&esp;&esp;盆栽底部，清水中，枝叶与浮萍的暗影间，三只水瓢虫正梦呓般缓缓攀爬着。

&esp;&esp;“你真的不知道？”k问。

&esp;&esp;“当然，”eurydice回答，“我不可能把水瓢虫放在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我刚说了，都养在浴缸底下的水槽里……等等，你怎么会知道盆栽里有水瓢虫？”eurydice瞪大了眼睛，“你进来过？”

&esp;&esp;“对，但那不是重点。”k语气淡然，“重点是‘别人’已经进来过了。如果你说的都是真话的话。”k站起身来，背对着eurydice踱了几步，“你刚说，”他回过身来，“水槽顶盖怎么开？”

&esp;&esp;“排水孔的金属箍环。开关在那里。但光是依赖那圈金属环还是无法开启水槽顶盖的。另外——”eurydice显得烦躁，“哎，我还是得说我在这里很难描述清楚……”

&esp;&esp;“那些水瓢虫还在吗？”k打断她，“假设还有‘别人’已经进来过了的话……”

&esp;&esp;“呃，今天，”eurydice说，“应该是说昨天，昨天早上我才检查过……”

&esp;&esp;k欹身靠近eurydice瘫软的躯体。他环抱着eurydice，双手自她胁下穿出，扣紧她的双臂。“这样可以吗？”他轻声问。

&esp;&esp;“还好。应该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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