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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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也只有点头的。我回头去找纤云，发现他的眼睛红红的。叹口气，摸着他的脑袋，&ldo;……不过总不能还叫纤云吧，你的名字是要入家谱的，你学过字么，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名字？&rdo;纤云点点头，又摇摇头，&ldo;一切都听爹爹的……爹让我叫啥名，我就叫啥。&rdo;&ldo;那就叫还叫先云，不过是这个&lso;先&rso;……&rdo;我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着，&ldo;杨先云，这个名字怎么样？&rdo;&ldo;我都听爹爹的。&rdo;&ldo;嗯，就这样吧，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了。&rdo;我满意地点点头。作者有话要说：攻受未定，求意见啊……tat奉之君离我心里的美好形象越来越远了……☆、张奉之对于我随随便便就给儿子定了名字这件事颇有微词，不过，对于杨先云这个名字，他倒是没什么不满意的。我跟他说，别看只是随便在桌上写几个字，那也是要看人的，因为是我儿子，所以灵思如泉涌，他当我放屁。晚上，众人都在这间客栈投宿，由于房间满了，还多了一个人出来，我心情大好地拉着儿子跟我一块睡，以前从来没有跟儿子一块睡的经历，回到堡里肯定要给小云单独安排一个屋，所以现在总算是一圆做父亲的梦了。简单泡了个澡，倦意上涌，我活动活动筋骨准备躺下，却见小云仍站在床边低着头，看起来是有些紧张。我朝他笑道，&ldo;小云，过来，你躺里面。&rdo;他怔了一下，然后缓步坐在床边，除了鞋袜，爬上了床。床上只有一床被褥，他又拘谨地看了看我。&ldo;……爹，你盖被子。&rdo;&ldo;你爹有功夫在身，不怕冷，倒是你……虽然养胖了点，总觉得你还很单薄，以后多吃点饭。&rdo;我把他递过来的被子又接了，看他躺下来，帮他盖上被子。小云盖了被子以后就把自己卷起来，缩成一团，又努力往里面挪了挪，给我让出更多的位置，我叹口气，让他不必那么小心翼翼。看得出来，在我面前，他还是没能完全放开，不过来日方长，我倒也不急于这一时，毕竟那么多年了，虽有父子血缘，但于双方而言其实都还是陌生人。总要给点时间让彼此熟悉的。我熄了灯，回到床边躺好。朦胧的月色从窗外漏进来，客栈里也变得安静下来了。不知过了多久，我瞪着头顶床帐，&ldo;……怎么，睡不着？&rdo;身边本就不规则的呼吸声顿时变得更紊乱了些，然后小云像蚊子哼哼似的扭捏道，&ldo;……爹……你怎么……也没睡……&rdo;&ldo;我听见你气息频乱，觉得你有心事。&rdo;&ldo;我……&rdo;&ldo;你有话要问我？&rdo;我侧过头去，就着昏沉月色，他的脸色不太好，紧咬着下唇，低垂着眼帘，然后才缓缓说道，&ldo;爹……明天我们会回去追云堡吗？&rdo;见我点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像是被我鼓舞了一般，又抬头问道，&ldo;那，我娘也在？&rdo;那双黑亮的眸子就算在黑夜里也显得明亮，我一时愣住了，带着歉意对他说，&ldo;你娘……已经过世了。&rdo;小云的脸上爬过哀伤之色，不过很快恢复了，&ldo;我娘是个怎样的人呢？&rdo;看他一脸的好奇，我却只能摇头，&ldo;以后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很晚了，这几天连着赶路你也累了，明天还要带你去逛堡里，别太劳累。&rdo;明显的托辞，但小云已经听到了话中含义，乖乖地闭上了眼睛。等到他的气息平稳后，我也缓缓睡着了。我带着小云逛追云堡，偌大的追云堡被我们走了个遍，从护城河到摆放祖宗牌位的祠堂，从我平日办公的书房和众弟子们练功的院子，到站在追云塔最顶层遥望秋草无边的跑马场，人生何处不快意，只要有家、有酒、有良辰！小云想是也被这幅景象所吸引，我指着远山对他道，&ldo;小云你看，天际的那些山峦，便是中原与外族的分界线，这方圆百里最后一处有人烟的地方，便是我追云堡！&rdo;我掷地有声，小云随着我的手指看过去，神情亦是肃穆。&ldo;……好壮观。&rdo;&ldo;那是当然，在中原也不见得能看到这般景象。&rdo;我自豪道。小云神色略有踌躇，&ldo;我……我从来没有出去过。&rdo;&ldo;抱歉……本想让你开心点的，又让你想起了过去。&rdo;&ldo;没事的……爹……&rdo;我按着他的肩膀，认真地跟他说，&ldo;在爹面前，你不必感到拘束，虽然过去之事已无法挽回，但以后，爹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半分委屈。&rdo;&ldo;爹……&rdo;小云眼里闪着泪光，忍着不哭出来，我又安慰道，&ldo;好孩子，你到家了……今后爹护着你，谁也欺负不了你。&rdo;小云抹了把眼泪，点点头。我便岔开了话题，&ldo;你瞧那边的云，那是只有在翰城才能见到的奇景，黑云压城城欲摧，壮阔非常，看起来几乎能压垮远处那些雪山，对不？咱们追云堡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lso;追云堡&rso;里的&lso;云&rso;，可不是文人诗词里那些轻飘飘的东西。&rdo;&ldo;好吓人……不知道站在那山脚下看着会是什么感觉……&rdo;小云望着那灰暗的云层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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