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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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水磨石光2（第2页）

“听你哥的，没错。”

天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风，然而寒气却千丝万缕地交织着，丝毫不给人留有一片暖意融融的天地。空气在冻结，人不说话，树枝微丝不动，就连路上的行车也显得格外干巴巴。天地间，热闹的只有一群群忙于觅食的麻雀，叽叽喳喳好会争吵。

长命是长生堂叔的儿子，福喜的父亲。在男性中他的身高显低了。好在要腰有腰，要臀有臀，要脸有脸，恰到好处的不臃肿。乍一看，他的体型像是经过打磨一般丰满迫人。若不是头发被削成棱角分明的大平头，那他身上除了时常暴露在外的皓齿不够圆润外，人们果真会认为他是凝脂结玉。这是一个像模像样的矮人物。内心又怎样呢，我们以后慢慢领略。

行礼时，他是柳家的掌钱大使，脚踹黑皮鞋，腿套黑皮裤，身裹黑皮衣，戴人皮手套，顶人毛帽子，相映成趣，像个要办大事的被特别关注人物。联袂而去的有福海，张德发，及两位抬着风俗行李的中年人，另外还有福海请来的一位开着三轮车的哥们。王青小两口搭顺车去干妈家，今天这两口子分明不快乐。男的拉长长脸，王青更是红眼圈。这一车人快乐中多份和谐。和谐中挤了份冷淡。天气太冷了，谁也没有百分百的热乎劲。

农用车到五里铺的商店门前停了下来。王青下车进了商店。长命的皮手从皮衣里掏出零零整整新新旧旧一沓万能纸，将其中一张面值五十元的递给福海，傲气十足地说道，“给你，去给车上每个人买一盒红河烟。”

福海攥着万能纸，钻进了商店。

“你大掌柜的今天给你上了不少子弹吧。”

“他能给我多少钱。才三百块。”长命扫兴道，紧接着目无余子地拍拍胸脯，“我还准备了两千块钱。石头村一窝拉棍乞讨的，淘喜肯定每个死活。”

人们会心地挤眉弄眼，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这话到石头村千万别说。”张德发正颜厉色叮嘱。“话多了坏事呢。”

“我知道。”长命不以为然。“那一窝拉棍的，谁跟他们废话呢。”

王青提了十来个鸡蛋，这是她孝敬娘家父母的。

福海一次将烟发下去。

“我给你们说，待会到石头村都少说几句。石头村那群妇女可不是好对付的。”有王青在场，张德发就没有深入嘱咐。

农用车一路颠簸来到目的地。吴恩军的农用车停在一旁以备停电。

“再向前开，停到前面的空地上。”张德发对开车的小伙子说。“我和长命先进去呀。你几个在外面点柴烤烤火，暖和暖和。行李就放到车上。让我看里面怎么说。”张德发指了指热闹的吴家院落，就协同长命进去了。

此刻，带领领导的妇女们正在屋内谈笑风生地纳被褥。她们对男方的到来不屑一顾。谁都懂得规矩。一切都得循循渐进。吴家人声噪杂，人们都杵立着不知道干些什么，把自己放在哪里都觉得不自在，巴不得立马开吃，一了心愿。在长命经院子到屋里的途中，可以说每个闲着无事的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这位披着一身黑皮的重量级人物。他引起了几个年轻人的特别关注。

“这不是咱给摘棉花那个地主吗。”

“这怂就爱吹。”

“他原来是吴琴男人的叔叔。”

“其他人就不说了，这回碰上他了。过一会淘喜时，可不能让妇女们手下留情。给他摘棉花的时候，他给我吹自己的光景非常滋味。”

“你还别说，看人家那身皮就知道人家没有胡吹乱侃。”

“那可不见得，他在地里摘棉花时，还不照样汗流浃背。”

巷子里，吴琴一伙姑娘小媳妇距离福海三十米远，有的还腆着老大的肚子不畏艰险。她们中时不时有位回眸娇滴滴地对福海喊话，“吴琴男人，过来呀。”真有着青楼女子娇声娇气撩拨路人的发浪。目的如出一辙，快乐与金钱。福海起先莫名地回头一望，后来索性就佯装若无其事。他不敢过去，过去了最少也得准备几十元被淘呢。

石头村的小伙子也陆续向吴家窜来。到门口时，为了引起美女们的回眸，他们用力哄一下油门，让摩托车憋出一肚子黑烟。这样的节日就是为男欢女爱准备的。[：]玫瑰小说网已改网址，玫瑰小说网已改网址，玫瑰小说网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手机.版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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