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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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2页）

&esp;&esp;窗边有沙发?，秦既南抬手掀开防尘布，别具一格的墨绿色倾泻，映着窗外雨景，仿佛一处潮湿的苔藓。

&esp;&esp;“过来坐。”他回眸看她。

&esp;&esp;叶蓁停顿片刻，下雨天，她的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且因为站了一晚上，酸痛感比以往更强烈。

&esp;&esp;于是她慢慢走到那张沙发?上坐下。

&esp;&esp;“这?里以前是音乐教室？”

&esp;&esp;“嗯。”秦既南应了一声，嗓音懒懒的，他正弯腰摆弄着一台老实留声机，不一会儿，留声机中缓缓流淌出清缓沉静的音乐来。

&esp;&esp;“也?算不上教室，只是个乐器器材室。”他满意地?拍拍手，随后来到她身旁坐下，眼尾笑意散淡，“我三?叔以前在a大上学的时候，这?间器材室使用权是他的，后来他毕业，这?里就没人用过。”

&esp;&esp;叶蓁偏头?，眼里盛满疑惑。

&esp;&esp;秦既南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看我干什?么？”

&esp;&esp;“不能看吗？”她口吻平淡。

&esp;&esp;“不能。”秦既南倾身，距离倏然拉近，他盯着她的瞳仁，眸色昏昧，“叶蓁，不要这?样?看着我——”

&esp;&esp;呼吸沉沉交织，叶蓁猛地?转头?，睫毛忽眨。

&esp;&esp;耳边传来沉沉笑声。

&esp;&esp;她抿唇，拢紧身上的外套，不想再和他说话?。

&esp;&esp;这?里很安静，老式留声机播放着碟片，比起?楼下嘈杂的舞会环境，的确能更让她心静下来休息——

&esp;&esp;叶蓁扭头?去看雨景，玻璃窗上雨迹蜿蜒，初夏的雨来得盛大，不间断洗刷校园内所有树木，风也?大，深绿色枝丫在风雨中摇摇晃晃。

&esp;&esp;从这?个方向?刚好能看到学校图书馆旁边的西?清湖，湖上一片片宽大荷叶漂浮，要是晴天白日?，荷花开了视野一定很好。

&esp;&esp;她听不出秦既南放的是什?么钢琴曲，只觉得是一首很淡缓的音乐，像平和分手之际爱人在耳边的低语，温柔而破碎。

&esp;&esp;一边失神听着，她抬手，靠近玻璃窗，借着雾气随手在玻璃窗上勾勾画画。

&esp;&esp;夜色映着亮光，窗面上倒影清晰，叶蓁视线微移，与她身后人的影子对上视线。

&esp;&esp;他淡淡勾着唇，目光凝落：“你画的是……蝴蝶？”

&esp;&esp;是吗？

&esp;&esp;叶蓁收回视线看自己指尖的形状，好像依稀能看出是个蝴蝶。

&esp;&esp;也?许是今天蝴蝶元素的东西?看多了。

&esp;&esp;“随手画的。”她抬手，用袖口抹去那凌乱的图案。

&esp;&esp;抹到一半，动作忽然凝滞，意识到她披着的是秦既南的外套，一回头?，果然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esp;&esp;“……”叶蓁略显僵硬地?放下手，微微抿唇，“抱歉，我出钱帮你送干洗店。”

&esp;&esp;秦既南懒洋洋地?轻笑一声，视线仍然落在她身上，揶揄：“你拿钱侮辱人呢。”

&esp;&esp;“我没有。”

&esp;&esp;“那你在乎它干什?么？”

&esp;&esp;“脏了。”

&esp;&esp;“是吗？”秦既南很轻地?勾了一下唇，“只是你画的蝴蝶飞到袖口上去了而已。”

&esp;&esp;叶蓁微微沉默，她偏眸对上他的眼睛：“你对所有人都?这?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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