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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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第2页）

&esp;&esp;她自顾自往门外走去：“躺了一天，是时候舒展舒展——”

&esp;&esp;外面正是烧得亮堂的夕阳，云彩重叠，瑰丽梦幻。泠琅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身后的江琮面上是什么表情。

&esp;&esp;如果她看到，也不会想出原因。

&esp;&esp;入夜之后，院子外点了两盏灯笼，光线昏黄。

&esp;&esp;屋子里，绿袖正红着眼睛垂泪。

&esp;&esp;“怕什么，我这不好端端的么？”泠琅柔声安慰，“幸好没让你们去，不然万一有个好歹——”

&esp;&esp;“那奴婢更应该去！”绿袖哽咽道，“还能护着少夫人。”

&esp;&esp;泠琅无奈，这几个侍女当天被她反复强调躲在屋中，是以对她在大象台上的表现一无所知，只以为她被打斗波及才受伤。

&esp;&esp;至于其他人——

&esp;&esp;听江琮说，层云寺来的僧人全部被杀死，一个也不剩。

&esp;&esp;并不是明净峰不留活口，而是他们功法十分怪异，双目赤红，不剩理智，只余战意，不到最后一丝气儿丧尽便不停手。

&esp;&esp;而明净峰的弟子们都被顾掌门再三告诫了，所闻所见，一个字儿都不许胡传。

&esp;&esp;顾掌门还托江琮转告，等泠琅醒来后，她会亲自来一趟。

&esp;&esp;绿袖还在叹息自责，泠琅视线却落到窗外，心中估摸着也该到约定之时了。

&esp;&esp;正思索，门忽地被敲响。

&esp;&esp;绿袖连忙起身开门，吱啦一声响动过后，青衣鹤发的老者立于夜色中，含笑望于门内。

&esp;&esp;片刻后。

&esp;&esp;室内只余顾掌门和泠琅二人，其余人都退了出去，包括江琮。

&esp;&esp;顾掌门面上有疲色，显然是空明带来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她开口十分直接：“你是李若秋的女儿。”

&esp;&esp;用的是肯定语气。

&esp;&esp;泠琅摇摇头，她艰难道：“我不知道。”

&esp;&esp;顾掌门温声：“我们从前有过一段很深的交情，那时都还很年轻，她大概是你这个年纪。”

&esp;&esp;她深深注视眼前的少女：“你们十分相像。”

&esp;&esp;泠琅垂下眼：“父亲从未对我说起过她。”

&esp;&esp;顾掌门微顿，道：“你父亲是李如海？”

&esp;&esp;泠琅点点头，她小心翼翼地观察对面人的神情。

&esp;&esp;顾掌门仍然在微笑，但笑容中有一丝意外：“他们还是在一起了……我原本以为，云水刀是你母亲给你的，没想到是刀者本人。”

&esp;&esp;她顿了顿，终于意识到什么：“你父亲他……”

&esp;&esp;泠琅说：“他已经去世了。”

&esp;&esp;顾掌门沉默了一会儿：“什么时候？”

&esp;&esp;“已有五年。”

&esp;&esp;“是因为……”

&esp;&esp;“不知道，”少女轻轻摇头，眼神中是显而易见的迷茫，“所以我才找上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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