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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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第1页）

&esp;&esp;段岭彻底服气了，一群人为他担心受怕大半个晚上，牧磬还在做梦。昌流君又让武独仔细检查牧磬中毒了不曾，最后才不由分说把他抱起来，带他离开。

&esp;&esp;“我自己会走！”牧磬挣扎道，“去隔壁喝酒吧？等一下！我还……”

&esp;&esp;武独与段岭扶额，昌流君怒道：“被你吓死了！还喝什么酒！走走走！回家一起罚站去！”

&esp;&esp;“走门啊！跳窗子做什么？”牧磬被昌流君挟着，两只脚兀自乱晃挣扎。

&esp;&esp;段岭笑得不行，把被子依旧给哈丹巴特尔盖好，与武独离开房内，哈丹巴特尔是死是活，就看阿木古的本事了。

&esp;&esp;“考得如何？”武独至此时，方有闲心思与段岭叙话。

&esp;&esp;“还行。”段岭笑着说，“从此一身轻。”

&esp;&esp;十年寒窗，至今日结束，接下来若有殿试，该当是做官了，没有殿试，自己便只得另谋出路了。

&esp;&esp;武独问：“你让我答应你一件什么事？”

&esp;&esp;两人走出房外，灯火璀璨通明，群芳阁莺莺燕燕，乐声四起。段岭脸上微红，想起早上的心思，突然又想到方才开窗时看到的那场面，霎时间脸红到脖子根。

&esp;&esp;“没……没什么，回家吧。”段岭刚要转身，却被武独拉住。

&esp;&esp;“走。”武独笑道，“喝酒。”

&esp;&esp;“这……”段岭舔了下嘴唇。武独还未喝酒，却也脸色微红，侧头看了下旁边的几间房，说：“应当还有位置。”

&esp;&esp;段岭心中砰砰地跳，武独则示意他在此处等，下楼找老鸨订一间二楼的雅间。段岭心想这不好吧！难不成要……武独是怎么知道自己心事的？

&esp;&esp;“二楼没地方了！”武独问过老鸨，抬头朝楼上喊，“下来吧。”

&esp;&esp;段岭红着脸，快步下来，上楼的女孩们都纷纷看着他，还有人伸手来拉他，段岭忙抬手挡得一挡，尴尬至极地逃下去。来了个龟公，引段岭与武独入房，问：“两位爷一人一个？还是怎么算？”

&esp;&esp;“听听曲儿。”武独说，“拉个屏风，只听外头弹琵琶，余下的不必安排了，上些点心吃食，还未用晚饭。”

&esp;&esp;段岭想起上京的琼花院，似乎也是这样。龟公便为二人扫了榻，搬过屏风，上酒菜，也不唤姑娘过来陪酒，段岭只觉这样一来便自在多了。

&esp;&esp;武独嗅了下酒壶，朝龟公说：“换壶干净的。”

&esp;&esp;“一两银子一壶。”龟公答道，“爷，换酒只收现银。”

&esp;&esp;武独看着那龟公，不说话。

&esp;&esp;段岭拉拉武独的袖子，只觉好笑。龟公受武独那充满杀气的眼神所慑，提了酒壶走人，不免心中嘀咕，前去换酒。

&esp;&esp;“给脸不要脸。”武独嗤道。

&esp;&esp;段岭：“……”

&esp;&esp;两人对坐，外头琵琶声渐歇，有人叫了声“好”，又有人出了缠头打赏。段岭探头到屏风外去看究竟有多少姿色。那琵琶娘见着段岭俊秀，便盈盈一笑，朝他眨眼，收起琵琶走了。

&esp;&esp;武独：“……”

&esp;&esp;段岭说：“人质

&esp;&esp;夜里，四周一片漆黑，唯独挂在码头上的一盏灯，随着江风微微摇晃。

&esp;&esp;江水一浪接一浪，拍打着岸畔。郎俊侠与郑彦各自藏身礁石后，远远地看着木板铺就的码头。

&esp;&esp;码头尽头，放着一个小包袱。

&esp;&esp;郑彦突然笑了起来，说：“我突然觉得，王山说话的语气，有点像一个人。”

&esp;&esp;郎俊侠没有吭声，抱着手臂，沉默注视码头，已过了接近两刻钟，还没人来取东西。

&esp;&esp;说完这句后，两人又各自陷入了沉默中，犹如木雕一般。

&esp;&esp;突然间，江水中飞出一个湿淋淋的人，一手按着地面，将包袱一扯，扯进了水底。郑彦与郎俊侠同时一怔，继而飞身过去，然而已太迟，那人再次钻进了江水中，郑彦一个滑步，跃进水里，郎俊侠则沿着江岸追去。

&esp;&esp;群芳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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