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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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2页）

&esp;&esp;“收卷。”考官说。

&esp;&esp;考场内登时如同沸锅的水，考生们一下子全部说起话来，考官咳了声，场内便静了。考生们又纷纷起来，朝考官行礼，齐声道：“谢大人。”再依序排队出去。

&esp;&esp;段岭出来就往院子外的树下跑，抬头张望时却不见了人，正莫名其妙，转头四顾，却被李渐鸿扛了起来，哈哈地笑，带回家去。

&esp;&esp;“先去洗个澡，晚上带你玩儿去。”李渐鸿说。

&esp;&esp;段岭提醒：“明天就放榜了！”

&esp;&esp;李渐鸿答道：“不碍事，回来过夜。”

&esp;&esp;父子俩在外头用过午饭，洗过澡回来，李渐鸿又以起得太早为由，哄着段岭午睡了一会儿，睡醒时已是日落时分，李渐鸿又取了新衣服给段岭穿。

&esp;&esp;段岭：“？”

&esp;&esp;新衣用料华贵，以上好的黑色锦缎制成，上面绣着白虎纹。靴子腰带，俱是新的。

&esp;&esp;“哪里做的？”段岭问。

&esp;&esp;“早就做好了。”李渐鸿说，“今日取回来的，就在你考试那会儿。”

&esp;&esp;“什么意思？”段岭穿好新袍子，朝着镜子一照，差点都认不得自己了。新衣显然照着他的旧衣尺寸剪裁，一身光鲜黑锦袍，银线织就的白虎纹栩栩如生。

&esp;&esp;“这是什么衣服？”段岭问。

&esp;&esp;“这是王服。”李渐鸿答道，“皇袍为龙，王服从西极白虎，白虎是兵神，掌兵护国之意，所以兵符也唤作虎符。”

&esp;&esp;李渐鸿换上与段岭几乎一模一样的长袍，段岭看到镜子里的父亲，瞬间眼睛一亮。

&esp;&esp;“如何？”李渐鸿漫不经心地问。

&esp;&esp;“好……好……”段岭几乎要不认识李渐鸿了。

&esp;&esp;从他们相见那天起，李渐鸿便一身布袍，头发随意束着，也不收拾自己，如今换上王服，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便散发出一身气势，玉树临风，更有种君临天下的威严。

&esp;&esp;“穿成这样，去哪儿？”段岭问。

&esp;&esp;“去一个你不大想去的地方。”李渐鸿说，“琼花院。”

&esp;&esp;段岭面部抽搐，一脸“穿这么正式居然是要去嫖”的表情，比起数年前，段岭早已听说了许多不该知道的东西。

&esp;&esp;“就知道是这表情。”李渐鸿乐道，“去见一位老朋友，不做别的。”

&esp;&esp;段岭一脸怀疑，说：“真的？”

&esp;&esp;“你全程在旁盯着，哪句话惹你不高兴了，随时可上来抽耳刮子。”李渐鸿笑着说。

&esp;&esp;“你自己说的。”段岭瞥李渐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觉得父亲实在是太英俊了。

&esp;&esp;“可不能就这么去。”李渐鸿又取来桌上两副面具，贴在段岭脸上，让他戴好。

&esp;&esp;段岭：“？？？”

&esp;&esp;那面具从鬓间而入，挡住了大半脸庞，以牛皮制成，露出李渐鸿高耸的鼻梁与温润的双唇，更有种摄人心魄的神秘感与美感。

&esp;&esp;段岭戴好面具，李渐鸿又让他将玉璜取出来，系在他的腰坠挂扣上，继而把自己的那块交付予他，眼里带着示意的神色。

&esp;&esp;段岭把另一块玉璜系在父亲腰上。

&esp;&esp;“走。”李渐鸿牵起段岭的手，于暮色中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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