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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第1页）

&esp;&esp;苏鹤亭道：“其实呢，我这个人从来不交朋友……”

&esp;&esp;和尚说：“我记得很清楚，上回救你的朋友都带着军火库。”

&esp;&esp;苏鹤亭道：“还有这种事吗？不好意思，我当时一直在昏迷，不如你问问长官？这方面他更熟。”

&esp;&esp;和尚跟谢枕书没讲过几句话，自然没法向对苏鹤亭那样有什么说什么。他嘴唇翕动，半晌才对长官挤出一句：“……谢先生，只有清理了这些人，大家才能正常生活。”

&esp;&esp;他的愿望极其简单，谢枕书回复了个“嗯”。恰好这时，苏鹤亭的小灯电量不足，开始逐渐转暗。双马尾从沙发底下翻出一根蜡烛，他们把蜡烛点着，放在了茶几上。

&esp;&esp;大姐头手边堆积着一些绷带，都是他们来之前她换的。和尚已经开了头，她后面的话也不必再掖着藏着：“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请各位帮我一起解决总督。”

&esp;&esp;谢枕书不再用“嗯”，他双手交握，拇指轻轻敲了敲虎口，像是谈判开始的讯号。他道：“你把刑天给了卫达。”

&esp;&esp;大姐头指间转了两下铁皮烟盒，说：“你说错了，不是我把总督给了卫达，而是卫达持枪抢走了他。”

&esp;&esp;谢枕书道：“你如果不想给，卫达带不走他。”

&esp;&esp;大姐头说：“这怎么说？当时周围都是卫达的人。”

&esp;&esp;烛光摇曳，谢枕书的十字星的确很亮。他伸手拿过大姐头搁在茶几上的枪，道：“你带一把z3手枪。”

&esp;&esp;大姐头捏住铁皮烟盒，腕间的银镯“叮”地轻响。她说：“谢先生对我们的配枪挺有研究。”

&esp;&esp;谢枕书道：“研究称不上，新闻上这么说的。”

&esp;&esp;大姐头说：“哦，如果你对它有兴趣，我可以把它送给你。”

&esp;&esp;谢枕书熟练地拆掉z3，将零件依次排好，道：“z3是南线a20的变种，我对它没有兴趣，倒是r0烟盒炸弹很少见，我对它很好奇。”

&esp;&esp;他把z3的空弹匣放到茶几中央，跟大姐头对视。烛光忽明忽暗，氛围却悄然变化起来。

&esp;&esp;新闻里没提到r0烟盒炸弹，连和尚都是仿照

&esp;&esp;苏鹤亭说：“你等等再哭，我有几个问题还没想明白，需要问问你。”

&esp;&esp;秦鸣扭头不肯看他：“你不放我回家，也别想问我问题，我什么都不会回答的。”

&esp;&esp;苏鹤亭说：“你有病？”

&esp;&esp;秦鸣登时炸起毛来，道：“我没病，你才有病！”

&esp;&esp;苏鹤亭看着他，笑起来：“好猫好猫，回答得还挺快，下一个问题。”

&esp;&esp;秦鸣这才反应过来，他咬紧牙，对刚才的回答追悔莫及，心道：不论这猫再问我什么，我都一字不回，让他难堪。

&esp;&esp;苏鹤亭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架住摇摇晃晃的破椅子，说：“不要这么紧张，我不会问你尴尬的问题，况且就凭你和秦的关系，他也不会把秘密告诉你。”

&esp;&esp;秦鸣一听，即刻把刚才发的誓忘了个精光，着急反驳：“谁说的？！老板什么都会告诉我！”

&esp;&esp;苏鹤亭说：“我不信，你又不是他的亲弟弟，你是量产的嘛。”

&esp;&esp;“量产”这个词戳中了秦鸣的死穴，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呆在原地。半晌后，他眼泪珠子断了线似的掉，表情却还要硬撑着，大声道：“什么量产，我才不是。老板说我是他弟弟，我就是他弟弟。”

&esp;&esp;他必定知道一些内情，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苏鹤亭可惜似的叹气，说：“是啊，他说你是他弟弟，你就信了。放在以前，他还把银虎斑喊弟弟呢。”

&esp;&esp;秦才没把银虎斑当做是弟弟，这都是苏鹤亭讲来让秦鸣难过的。秦鸣听后果真很难过，连带着气势也矮下去。他脸上糊了一片，兀自嘴硬：“……银虎斑背叛老板，他不配做老板的弟弟……”

&esp;&esp;苏鹤亭说：“这你说的不算。你没见银虎斑吧？他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esp;&esp;秦鸣如遭重击，失声道：“什么？我、我长得和他一样？”

&esp;&esp;苏鹤亭煞有其事比画一番，点点头：“你们鼻子眼睛长得一样，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还看不出你的底细。”

&esp;&esp;他骗起人来尾巴会一拍一拍的，那毛绒绒的尖梢搭到了谢枕书的大腿上，正在无知觉地轻轻敲打，像是两头逗弄的狗尾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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