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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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1页）

&esp;&esp;“我只有一个问题，”徐琼问季清和：“你是不是没有喜欢过我？”

&esp;&esp;夜风很静，短暂的沉默后，他听见季清和说：“我有努力过。”

&esp;&esp;但喜欢这个词是不该与努力挂钩的。

&esp;&esp;言尽于此，虽然她话没有说完，但已不必再多言。

&esp;&esp;算是预料之内的回答，徐琼还是很失望，他成为这个酒店台北

&esp;&esp;季清和问这话时，神色有明显的不解，因为乔砚与王家舒的长相完全是两种风格。单眼皮和双眼皮的斗争，不仅仅是几条褶皱那么简单，连带着长相和风格都完全不同。

&esp;&esp;十万八千里的两个人，他怎么会误解那是王家舒。

&esp;&esp;季清和想了会儿，明白了，“所以你根本没看清乔砚的脸。”

&esp;&esp;在她灼灼的注视之下，白嘉树默了几秒，点头了。

&esp;&esp;季清和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无妄之灾了，回想这几天里自己遭受的一切，她随手抓起一个抱枕狠狠砸在白嘉树方才被徐琼揍过的伤口上。

&esp;&esp;心里也在骂他，傻逼！真的傻逼！他竟因为这个连跨年夜都不陪她过！傻逼！真的傻逼！

&esp;&esp;他吃疼地倒吸一口凉气，季清和觉得这是这蠢人的活该，可下一秒白嘉树说出的话，却令季清和的手僵硬在空中：“自从上次在陵园看见王家舒，我没有一天心安。”

&esp;&esp;他说这话时，目光沉静，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心里话他早不知想说多久，一直没有时机与勇气。

&esp;&esp;季清和整个人都傻住，过了好会儿才开口，“陵园？王家舒？”

&esp;&esp;“你别装傻。”

&esp;&esp;季清和摇摇头说我真不知道，然后问：“你是说上次去江城陵园时，王家舒也在吗？”

&esp;&esp;见她真的一脸迷茫与不知，不像撒谎，白嘉树狐疑地上下打量她好几轮，狼来了的故事历久弥新，但凡牵扯上王家舒的事，他心里对她的怀疑度总是控制不住的拉高。

&esp;&esp;白嘉树默了几秒，说：“他就站在程云凯身旁。”

&esp;&esp;季清和乍一回想，印象里那天程云凯身旁站了个人，但她并未注意过，那天她全部关注都在程云凯母子身上。而且她和王家舒这么多年没见过，时间让彼此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即便如今的他是面站在她身前，她也很难认出，会以为是陌生人。

&esp;&esp;季清和说：“我不知道那是他。”

&esp;&esp;白嘉树的视线聚焦在她的脸上，长久地凝视，不想遗漏她脸上一帧表情。他怕她又骗他。徐琼在刚才质问的画面也再一次的浮现在白嘉树的脑海里——

&esp;&esp;那晚，徐琼问季清和：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没有喜欢过我？

&esp;&esp;其实他也一直有一个问题。

&esp;&esp;房间再次陷入安静里，那些话需要鼓足全部的勇气才敢问出口。

&esp;&esp;沉默了很久，他才再开口：“你爱过我吗，在我们那五年里？那五年里有一秒钟是完全属于我白嘉树的吗？”不与其他人有关的，她爱过他吗？白嘉树清楚地知道，这些都是过去式，他们已经复合，为了感情发展考虑他不该再想这些。但好奇不止害死猫，也害死情人，该死的占有欲也是。

&esp;&esp;他说：“分手后，我无数次都在羡慕王家舒。不仅仅羡慕你那么爱过他，还羡慕他的出场顺序。即便很多年以后，往事都过去了，但永远都会有人有事提醒你‘初恋’二字，你会因此想起他。而我，你会因为什么回忆我？那份回忆的起因百分百是属于我吗？”属于他的回忆，是不是也掺着王家舒的存在？是不是要想起王家舒才能想起他白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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