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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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第1页）

&esp;&esp;手脚都不能动，他只能咬自己。他也清楚咬舌自尽不了，但绝望需要发泄，他的咬肌不够力，最后只是咬破了一点舌尖。

&esp;&esp;不但徒劳无功，果不其然还又惹怒了陈贤。

&esp;&esp;“你再这样？我还要带你去看精神科！”陈贤眼眶红得像要流血，紧紧攥着他的手腕警告他。

&esp;&esp;“放我……”高明发音不太清楚，“我受的惩罚够了吧？让我死……”

&esp;&esp;每个字陈贤肯定都听清了，他被吓怔住了。

&esp;&esp;高明也怕了，因为陈贤那眼神像在告诉他，说这话和杀了他无异。

&esp;&esp;“这是惩罚吗？”陈贤问，声音都不像他的。

&esp;&esp;活下去是惩罚吗？

&esp;&esp;多少次高明说类似的话，他都没太当真。

&esp;&esp;回想起两年多以前月望na

&esp;&esp;“高明，我陪你一起吧。”陈贤颤抖着说。

&esp;&esp;床上的人猛地睁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死盯着他看。

&esp;&esp;“我不知道松开手你会去到哪……我……”陈贤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好好睡觉了，眼睛肿着，眼圈也是发黑的，就剩眼眶和眼球发红。他蓬头垢面的，神情恍惚，好像精神也快崩溃了。

&esp;&esp;他说：“要不，我先去探探路吧。”

&esp;&esp;“陈贤！”高明难得清晰地吼了他一声：“……你敢！”

&esp;&esp;他急得胸廓高频起伏，检测仪上的心率读数蹭蹭地涨，血氧饱和度却上不去。他还是很疼，可更痛苦的是，嘴跟不上脑子，想说的说不清楚，只能气急败坏地流泪。

&esp;&esp;“别哭啊，宝贝……”

&esp;&esp;赶来的医生拽开了陈贤，他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墙边。那些站着的医护看着那么高大，他们的影子在地上墙上投了好大一片，遮着陈贤，显得他还是个没长大的毛孩子。

&esp;&esp;“我怎么这么靠不住啊……”陈贤也不在乎周围有没有人在了，他放弃了自己所有的矜持和尊严，哭得直不起身。

&esp;&esp;后来高明安静了下来。

&esp;&esp;除了呼吸和流泪，没有一点其它的动作。

&esp;&esp;他怕自己的崩溃真的毁了陈贤。

&esp;&esp;他不再提要求，也不再跟陈贤表达心里的想法。要吃什么药、要做什么治疗、住院还是回家，他都配合。

&esp;&esp;这样闹过之后，他们都有些不自然，都怕触对方的霉头。他们不敢相见，陈贤接他出院回家那天，还冒着雨逃回了公司。

&esp;&esp;又忙着应付了些陈芝麻烂谷子，陈贤一脑门子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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