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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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笑了笑，和姚老爷子一起挑了杆猎枪。如今管制得严，有持枪证的人不多，姚老爷子却硬是把它给弄到手，在老宅这边圈了整座后山，叫人好生伺弄，招来不少鸟兽栖息其中。姚老爷子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娱乐，每天醒来去后山晃荡一圈，&ldo;砰砰砰&rdo;地打几个麻雀回来炸着吃。这老痞子爱玩枪爱抽烟爱喝酒，身体还倍儿棒，上下山健步如飞，比许多年轻人更有活力。楚凌握着枪和姚老爷子走在林间。姚老爷子说：&ldo;小楚啊，你说我这山头的鸟儿怎么打都打不完吗？&rdo;楚凌想了想，回答：&ldo;人为财死，鸟为食亡。&rdo;比起别的地方，这山林保护得极好，非常适合鸟兽居住。即使每天被打那么只，还是有不少鸟兽愿意在这里栖息。姚老爷子说：&ldo;对，就是这样。有些事明知道有多危险，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是愿意去冒险。小楚啊，我一直看不透你。&rdo;楚凌瞧见林稍站着只麻雀，目光微凝，用左手抬起猎枪，扣动扳机。&ldo;砰&rdo;地一声，麻雀应声落地。随着他们上山的猎犬马上蹿上前，一口叼住掉落的麻雀，冲回来在楚凌脚边摇尾巴。楚凌眉眼一弯，给了猎犬一个嘉许般的笑。见姚老爷子始终盯着自己，楚凌才缓缓开口：&ldo;我要的很简单，过得舒坦就成了。&rdo;他也有点惆怅，&ldo;只是人要过得舒坦，似乎总不太容易。老爷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您不用担心我。&rdo;姚老爷子说：&ldo;如果需要帮忙你就开口。&rdo;在接纳董琛这个外孙前，姚老爷子先接受的是楚凌。董琛这个外孙，姚老爷子本来不想要的。后来楚凌常把董琛带来，处得多了，感情算是有了，他不介意帮这个外孙一把，让自己的外孙把董氏收入囊中。本想着这事儿解决了，楚凌该和董琛一块回来坦白了，结果这半年来董琛却忙着把楚凌踹出董氏。姚老爷子只能说，董家人果然是董家人，全都一样的，全都是白眼狼儿。姚老爷子不满地想着，眼睛忍不住瞟向楚凌。他说道：&ldo;你这样的，也不知谁能收了去。我活到这岁数，就没见过你这种妖孽。&rdo;以前这家伙来姚家，居然敢明晃晃地把董琛叫到房里去&ldo;私会&rdo;，真以为他眼睛瞎了，什么都瞧不出来？没收住楚凌，是他外孙的损失。楚凌见姚老爷子脸上满是惋惜，什么都明白了，他和董琛的事姚老爷子门儿清呢。反正他也没想着隐瞒到底，因此大大方方地接话：&ldo;其实我的追求真的很简单，要求也不怎么高，可不是您说的什么妖孽。&rdo;姚老爷子说：&ldo;今晚我请了不少人，回头你拿几张帖子给你那姓白的朋友。我听几个老朋友说现在影视这一块空白挺大，正需要人来接档。还是那句话，机会给你，能不能把握看你自己。&rdo;感受到姚老爷子的用心，楚凌心里有些感动。他没和姚老爷子客气，愉快地道谢：&ldo;谢了。&rdo;姚老爷子说：&ldo;要谢我，中午给我把麻雀炸了。你宋奶奶总让人少下油，少放料，没滋没味的，吃得嘴里都淡出鸟来了。&rdo;楚凌莞尔。人老了脾气总跟孩子似的。两人打下一串麻雀，拎着回了老宅。姚老爷子住的院子就陪着小厨房，姚老爷子坐在庭院中一小口一小口地嗫酒。虽说他身体好，可架不住妻子担心，烟酒上总少不了限制，他不得不分了小杯慢慢嗫，怕一下子给喝完了，等下下酒用的炸麻雀上来反而没酒喝。姚老爷子正咂巴着嘴回味嘴巴里甘醇的酒味，却听有个警卫员来报告：&ldo;老爷子，董哥过来了。&rdo;警卫员还年轻，比董琛小两岁，所以喊董琛一声&ldo;董哥&rdo;。姚老爷子说：&ldo;那就让他进来，你们拦着了？&rdo;警卫员犹豫着说：&ldo;他还带着两个人，我们不知道老爷子您想不想见。&rdo;姚老爷子的脾气是众所周知的，他不想见的人就算来到了门口，他也会让人赶出去。姚老爷子眉头一跳：&ldo;什么人？&rdo;没等警卫员回答，董琛已经进来了，身后还跟着犹豫着不敢跟上的两个生面孔。如果是楚凌的话，肯定一眼能认出来，他们一个是夏子尧，一个是徐晖！董琛说：&ldo;外公，我来见你难道还不能见了？他们居然拦着我！&rdo;姚老爷子扫了夏子尧和徐晖一眼，接着虎起脸骂道：&ldo;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往我这里带！&rdo;虽然不认识，但姚老爷子一眼就能看出夏子尧和徐晖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那个小的，摆出那惨白惨白的脸色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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