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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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第2页）

&esp;&esp;好得很，我不仅轮椅直接进不去，这回连车都被人堵死，出不来了。一桩桩一件件似是都在将我推向陆召一样，让我心里烦躁异常。

&esp;&esp;裴修然，陆召温声道，你怎么像个小朋友一样，动不动就生气？

&esp;&esp;我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之前公司的同事们说我虽然不好相处，但至少看上去是个很温和的人，只是话少，很闷。我在公司也不常发脾气，只和老高有过几次不大不小的争执。

&esp;&esp;但自从陆召出现，我就像个一直鼓着气的气球。而我这人藏不住情绪，全都写在脸上，很容易被人察觉。

&esp;&esp;陆召就更了解我了。

&esp;&esp;我无话反驳，保持着沉默。谁知陆召忽然轻笑一声，语气感慨地说：看来还真是被我宠坏了。说罢，压低了声，似耳语般暧昧不明地道，我甚感欣慰。

&esp;&esp;周末大的那间复健室总是人偏多些，席子了解我的性子，就给我约了小复健室。李响正坐在门口等我。大冬天的，他却剃了个板寸。他长得本来就不友善，要不是这一身白大褂，在街上都能被人认成混混。

&esp;&esp;但他也就长得凶，说话和言行都是与他相貌格格不入的儒雅做派。安排在他手里复健的人并不多，我听他提过，很多人一见到他就提出要换医生，让他无奈了好一阵。

&esp;&esp;之后他也就习惯了，欣然接受。

&esp;&esp;陆总。李响越过我和陆召打了声招呼。陆召清冷地点了下头，我能不能进去？

&esp;&esp;可以。李响答道，家属可以陪同。

&esp;&esp;你们认识？我从齿缝间生挤出字眼，还有，他、不、是、我、家、属。

&esp;&esp;陆召在李响出声前，答道：当初是我拜托他调过来的。

&esp;&esp;约莫是见我黑着脸，李响圆场道：要不然先进复健室吧？

&esp;&esp;复健有几个项目要进行，最一开始便是从床到轮椅，轮椅到地板之间的转移。

&esp;&esp;李响护在我的身侧，听席先生说你受了几次伤？

&esp;&esp;嗯，都不碍事。

&esp;&esp;你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李响手比我快地按在我颤动的腿上，最近痉挛得很频繁？

&esp;&esp;我默不作声。换作是别人，我还能仗着对方不了解，随口答一句。但李响我蒙不住他。

&esp;&esp;李响按揉着我僵硬的腿部肌肉，苦口婆心：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听进我的话？小孩子都比你听话点。

&esp;&esp;不出意外地，我听到了某人的低笑。

&esp;&esp;我一手环抱住自己的腿，一手反握着轮椅前侧的扶手，摒着一口气将自己往上提。手一松我的腿就不受控地撇向两侧，带着我整个人都往下坠。我硬扯着轮椅把身子挪上来，坐回到轮椅上。

&esp;&esp;这才、明暗

&esp;&esp;陆召说：这次，我在了。

&esp;&esp;可于我而言，这句话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曾经很多次我都盼着他出现。也在每一次摔得无力起身的时候，不切实际地幻想，幻想陆召会来，他会将我带离冰冷的地垫，会给我支撑的力量，会哄着我跟我说，裴修然，别怕。

&esp;&esp;但他都没有来。

&esp;&esp;我一个人咬牙熬过的日子，满是黑暗和痛楚，根本没有一个叫做陆召的人出现过。

&esp;&esp;是陆召残忍地教会我一个人生活。所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打碎我用尽力气建立起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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