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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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公子亮牙，微笑。这时手下有人通禀：&ldo;大人，小尤带到。&rdo;小尤就是第一个看到尸体侍女。他懒得起身，只招招手，道：&ldo;唤她进来。&rdo;侍女进门跪地，宝公子见人家面容姣好，又有了劲头：&ldo;你叫小尤？&rdo;&ldo;是。&rdo;&ldo;是你最先发现尸体的？&rdo;&ldo;是。&rdo;&ldo;听说管大人来，都是你伺候左右的？&rdo;小尤再次点头应下。&ldo;将军来呢？&rdo;宝公子摇头，这我都听过，说点其他的。&ldo;民女不知道该说什么。&rdo;&ldo;真的不知道吗？&rdo;阮宝玉眼睛笔笔直盯住小尤，指着这屋子的某点，&ldo;这个破圆点，是不是很有趣？&rdo;&ldo;……&rdo;&ldo;我上次来没有注意到这里。这个小小圆孔，正对着回廊的拐角角落，那边可以算是死角，很少有人会路过吧。而高度也该是人跪坐的高度。&rdo;小侍女骤然红潮泛起。&ldo;如果我没猜错，有人喜欢躲在这里偷窥管大人。&rdo;宝公子很贼很贼地笑笑。&ldo;大人饶命！民女只是看看，真的……真的只是看看。什么都没做过啊，这命案和我没半点关系。真的！&rdo;把戏揭穿，姑娘被吓得脸都青绿了。&ldo;别怕，别怕。美人当前，又有地理优势，要我也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rdo;宝公子安慰，骤然又眉间拢起，警觉性逼视，&ldo;那日，我和侯爷来此查案，你没偷看吧？&rdo;小尤明显受了惊吓，双手急得乱晃：&ldo;没有，绝对没有。&rdo;也是，闹了那么大事，谁要有心思。宝公子满意地点头，压低声线神经兮兮地再问：&ldo;那你发现什么？管大人有什么不良嗜好？&rdo;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一直独自欣赏无法与人分享秘密的小尤，如今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了！她暗地清清嗓子，一五一十地告诉阮宝玉，管铭的生活习惯，桩桩件件如数家珍，听得宝公子连连翻白眼，果然日理万机，白蜡人生，听得人只想瞌睡！熬到三支香以后，阮少卿终于无力瘫地投降：&ldo;那曹将军来，他们有什么事情发生吗？&rdo;一句问话，小尤好似被点了穴，木木地回想了好半天，摇头。&ldo;曹将军来，管大人就挺严肃，说话也很小声。我唯一一次能听清楚的是，他们说的是‐‐马。&rdo;&ldo;马？&rdo;不是水，是马？宝公子顺了口气。&ldo;案发当日，曹将军前来和以往有何不同？&rdo;&ldo;曹将军来时，很高兴，直嚷嚷给管大人带了份好礼！兴许因为太高兴了，他说完就一口气把管大人留剩半碗汤药，当茶给顺了。&rdo;阮宝玉眯起眼，点点头后，又环顾周围：&ldo;你说有礼物？什么礼物？这屋子里，我没见到什么礼物啊。&rdo;&ldo;这……民女好奇，偷偷去看过。&rdo;小尤脸又红起，埋头低低回道：&ldo;那礼物其实……其实是个疯子。&rdo;&ldo;是人？还是个疯子？&rdo;宝公子声音不自觉地拔高，眼波一转追问，&ldo;是男，是女？&rdo;&ldo;男疯子，疯疯癫癫地说胡话，带的是京城口音。&rdo;&ldo;这么大事，怎么没听人说起？你家店主为何知情不报？&rdo;&ldo;不是不是！&rdo;小尤忙否认，&ldo;案发之后，店主和先前查案的差官说起过，可没想到他们去关疯子的地方，疯子已经不见了。后来，原来办案的大人警告说，管大人的清誉已经遭损了，这事不许再提了。&rdo;宝公子揉揉鼻子，有点不解：&ldo;为什么说是诋毁清誉？&rdo;&ldo;嗯……&rdo;小尤支吾，&ldo;他们说管大人是狐妖化身，需要吸食人的精血，所以曹大人才送来……&rdo;&ldo;明白了。&rdo;宝公子体贴地打断，知道小尤不喜说管铭坏话，&ldo;姑娘，你可记得那疯子的相貌？&rdo;小尤点头：&ldo;民女记得。&rdo;阮宝玉会意，命人将小尤领下，按她叙述给逃跑的疯子画影图形。出门前，小尤频频回头，欲言又止。&ldo;放心，本官会努力还管大人个清清白白的光辉形象的。&rdo;如果可能的话。画像出来，居然长相居然不错，眉清目秀的，难怪园子的小侍女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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