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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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第3页）

&esp;&esp;华灯初上，推着小吃车的摊贩们再次汇聚在鼓楼广场，空气中弥漫着烟熏火燎的烟火气。

&esp;&esp;“一笼包子，一瓶汾酒。”南风随意往小马扎上一坐，待包子和酒来了，便一口包子几口酒地吃起来。旁边跟妈妈出来吃饭的小女孩咬着手指看向南风，露出了很馋的表情。

&esp;&esp;酒意使身体开始回暖，南风知道是时候了。他最后又喝了口酒，起身朝着路灯昏暗的“算命一条街”走去。那是去往乐无忧的近道。

&esp;&esp;此时的乐无忧内人声嘈杂，球灯下的人们尽情狂欢着，他们的脸看起来五光十色，好似一个个行走的灯泡。

&esp;&esp;当间舞台上的钢管舞女郎一边跳，一边不忘拿着瓶起子撬那些站在最前面客人的酒瓶子，专挑贵的来。

&esp;&esp;没等客人反应，她嘴里就已经开始喊：“哥哥酒量大，妹妹劈个叉，哥哥出手阔，妹妹腿上坐——！”，跟着旁边的人就也开始疯狂起哄。那些冤大头们一看没办法，只能仰头“咚咚咚”一通猛喝。

&esp;&esp;穿过影影绰绰的人群，就是乐无忧的包厢。这里的最低消费不低，因而不是日日爆满。毕竟，乐无忧的客人肯定都是来图热闹的。没事到包厢里来，也着实没太大必要。

&esp;&esp;谢晚云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倒在了乐无忧包厢的地板上。

&esp;&esp;身边围了不少人，当中的是老蛇。见谢晚云醒了，老蛇笑的脸颊上的横肉都在颤。

&esp;&esp;“小云，你醒了？来，给你们云姐点上。”

&esp;&esp;老蛇挥挥手，示意旁边站着的跟班给谢晚云点烟。

&esp;&esp;“不抽，戒了。”

&esp;&esp;大概是心慌，谢晚云下意识把声音抬高。

&esp;&esp;“那不成啊，我自个儿抽多没意思。”

&esp;&esp;老蛇点了根烟，起身走到谢晚云身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把烟倒着插进了谢晚云口中。

&esp;&esp;“唔——！”谢晚云痛呼。

&esp;&esp;“看看，看你多高兴啊！”

&esp;&esp;老蛇怪笑着，手下人便也开始跟着大笑。

&esp;&esp;只见老蛇将烟从谢晚云的口中拿出，又重新点上一根再次递给她。

&esp;&esp;“还戒不？”

&esp;&esp;谢晚云看向老蛇，咬牙接住了那根烟，用颤抖的手送到嘴边。

&esp;&esp;“欸，这就对了，女人还是得乖巧些。”老蛇眉开眼笑，继续道：“烟，不是想戒就能戒的。就像这事儿吧，也不是想算就能算的。”

&esp;&esp;“东西我已经还了，你还想怎么样？！”谢晚云被烫的说话明显有些含糊。

&esp;&esp;“小云啊，这段时间没见，怎么看着憔悴了不少？嘶……也是，毕竟都四十岁的人了。来，咱们喝一个。”

&esp;&esp;老蛇说着，便叫手下人将一瓶高度酒撬开，两个人按着谢晚云，直接将一整瓶酒灌进了谢晚云喉咙里。

&esp;&esp;谢晚云当即趴在一边，狂吐起来。

&esp;&esp;“啧啧，酒量怎么也不行了？以前不是挺能喝么！老喽——！”老蛇故作懊恼地摇摇头。

&esp;&esp;他避开那些呕吐物，再次弯腰掐住了谢晚云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esp;&esp;“那天你儿子来了，长得跟你很像。不，比你还漂亮……你说你现在烟也不能陪我抽，酒也不能陪我喝，也是时候找个接班人了。他叫，南风是吧？”老蛇凑到谢晚云耳边轻声笑道。

&esp;&esp;岂料原本已像是被抽了骨头，瘫在地上的谢晚云在听到老蛇的话后，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尖叫，张口就猛地咬住了老蛇的耳朵。

&esp;&esp;“啊——！！！”

&esp;&esp;老蛇的耳朵被咬的鲜血直流，可谢晚云就是不松口。手下人好不容易才将二人分开。

&esp;&esp;恼羞成怒的老蛇捂着耳朵，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谢晚云脸上。

&esp;&esp;谢晚云当即就被打出了鼻血。她朝地上吐了口血沫，毫不畏惧地瞪着老蛇，嘴角竟扬起笑意。那笑，与南风颇为相似。

&esp;&esp;“来呀！老娘今儿就这一条命摆在这儿陪你们玩儿，看你们到底有多少能耐！老娘一人做事一人当，偷了个东西大不了赔你一条命！”

&esp;&esp;谢晚云眼神一凛：“动我可以，年老色衰不值钱。但谁敢他妈的动南风一下试试！”

&esp;&esp;“贱货，老子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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