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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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1页）

&esp;&esp;“这样对么？”

&esp;&esp;费霓这次忍着没说话，混乱中去找她放在方穆扬枕边的小塑料袋，一个袋子里有两个。

&esp;&esp;她拿了一个给他。

&esp;&esp;“我不会，你帮帮我。”

&esp;&esp;“你又哄我。”

&esp;&esp;“我真不会，要不你给我念念说明书，我照着做。”

&esp;&esp;费霓只好颤抖着手去帮他，“你的手老实一点好不好，要不我什么都做不了。”

&esp;&esp;她说的话是祈使句，但因为带着哭腔反倒有祈求的意味。

&esp;&esp;她按照说明书上说的那样去做，手一直在抖，但步骤却没有错，她疑心是自己因为紧张做错了，但重来一次还是不对。她颤抖着手指一次又一次的重来，却越来越艰难，从手指到掌心都浸出了汗。

&esp;&esp;方穆扬的汗珠落在费霓的额头上，大概是疼的，他的手握住费霓不停颤抖的手指，凑在她耳边同她说了一句话。

&esp;&esp;她又羞又想笑，又觉得生活实在喜欢和她开玩笑。

&esp;&esp;厂里和药店发的以及刘姐给她的都是标准型号，而方穆扬不仅不合标准，还和标准差得有点儿大。

&esp;&esp;那些东西他根本没法用。

&esp;&esp;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方穆扬并不比她好多少，再无师自通也是没经验的人，所以和她一起犯了一个尴尬的错儿。

&esp;&esp;外面的雪纷纷下着，这个夜晚可太难熬了。

&esp;&esp;

&esp;&esp;雪越下越大，没有停的意思。

&esp;&esp;谁也不知道这雪会下到什么时候。

&esp;&esp;这是今年的法，嘴和手做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esp;&esp;两个人抱得很紧，但越紧越觉得不够，也不知道怎么缓解这不够，亲亲咬咬只会让这不够更不够。

&esp;&esp;凌晨三点，灯还亮着，费霓的眼睛睁着，看窗外的雪纷纷下着。

&esp;&esp;方穆扬去水房冲凉，她也很热，她准备等他回来，她就去水房洗洗脸洗洗手。

&esp;&esp;门吱呀响了，方穆扬进来，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盆水。

&esp;&esp;方穆扬拧了毛巾给费霓擦脸，费霓的脸很红很烫，他擦的很慢，很讲究顺序，耳后的汗也一并擦去了。毛巾再次放进水里，拧干，方穆扬又用拧干的毛巾给费霓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连指缝都擦到了。

&esp;&esp;等擦完了，方穆扬又从保温瓶里倒了水，一点点喂费霓喝下去。

&esp;&esp;费霓确实口很渴，渴得忘了喝水。

&esp;&esp;等费霓喝完了，方穆扬便给她掖好被角，露出她的脑袋瓜。

&esp;&esp;做完这些，方穆扬扯下上面床铺的棉被，他把姜汁黄底子的棉被给费霓，他盖费霓的。

&esp;&esp;两个人两条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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