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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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1页）

&esp;&esp;“你我打个赌如何？”他忽然问道。

&esp;&esp;“什么赌？”我问。

&esp;&esp;齐王指了指点兵台：“今日吕均也备下了茶点，你在这冰面上滑三圈，若能做到不磕绊不跌倒，便可去用膳，如何？”

&esp;&esp;我听了，几乎翻出白眼。

&esp;&esp;“这算什么赌？”我不服气道，“不吃便不吃，殿下要赌，也该赌有诚意些的。”

&esp;&esp;“譬如？”

&esp;&esp;我说：“譬如，我若在这冰面上滑三圈，若能做到不磕绊不跌倒，殿下就要学三声狗叫。”

&esp;&esp;齐王看着我，露出鄙夷之色。

&esp;&esp;不过，他没有反对。

&esp;&esp;“如此说来，你若有磕绊或跌倒，也要在孤面前学三声狗叫？”

&esp;&esp;笑话。

&esp;&esp;我上官黛跟人打赌，向来只有我坑别人的份，没有把我自己坑进去的道理。

&esp;&esp;“我方才说这些也不过是提议。”我随即道，“殿下不愿就算了。”

&esp;&esp;“谁说孤不愿意。”齐王说罢，倏而话锋一转，“你要在冰戏会上献祥瑞，是么？”

&esp;&esp;我讶然：“殿下怎知道？”

&esp;&esp;“孤为何不知。”他说，“冰戏会乃盛事，议论者本就不少。”

&esp;&esp;啧。

&esp;&esp;我心想，这么说，定然也有不少人在等着看我会不会闹笑话了。

&esp;&esp;“据说献祥瑞之时，手上拿的东西不轻。”齐王道，“你在此处不能平稳滑上三圈，何以觉得到时就能安然过关？”

&esp;&esp;这也是道理。

&esp;&esp;当然，我知道他是在激将。

&esp;&esp;我上官黛虽然要强，但也从来不会白白被激将。

&esp;&esp;看着他，我眨眨眼：“那么这狗叫的赌约便挪到初九那日，我若安然过关，殿下就学三声狗叫，如何？”

&esp;&esp;齐王匪夷所思地看着我，少顷，不再理会，自往点兵台而去。

&esp;&esp;这日，我仍是在灞池待到午后。

&esp;&esp;分别之时，我让齐王在池边等着，朝马车跑去。

&esp;&esp;齐王站在那里，不明所以。

&esp;&esp;我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双崭新的护手。

&esp;&esp;“殿下那护手，我用着甚好，反正殿下也用不着了，便送给我吧。”我说，“这双护手是新的，殿下应该戴着合适，就算是交换之物。”

&esp;&esp;齐王看一眼那护手，道：“孤已经不用此物。”

&esp;&esp;“现在用不着，可不是以后也用不着。”我说，“殿下就将它带回去备着，万一有那么一日要用到，也不必急匆匆地跟人讨要。”

&esp;&esp;这话其实不尽然。几年前，齐王默默无闻地待在同春园里的时候，可能会被不长眼的人怠慢。但现在的齐王已经开了府，有自己的王府属官，还有府库，区区一双护手应当不是难事。

&esp;&esp;不过我不管那么许多，径直将护手塞到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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