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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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1页）

&esp;&esp;手臂上，今日被他的手握着的地方，似乎仍有些残存的感觉。

&esp;&esp;我坐在窗台前，手托着腮望天，深深吸一口气。

&esp;&esp;这事，似乎只须轻轻一推，便是水到渠成。

&esp;&esp;若是圣上坚持，父亲不会不从命。那么，我就真的会嫁给齐王。

&esp;&esp;然后，我大概会成为众矢之的，因为全京城想嫁给齐王的人都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esp;&esp;明玉还会不会理我？

&esp;&esp;……

&esp;&esp;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脑子里萦绕，只觉乱得很。

&esp;&esp;说来奇怪，这样的事，我能想象若是落在明玉她们头上，她们会有多么高兴。

&esp;&esp;可我却并不这么觉得。

&esp;&esp;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esp;&esp;齐王来见我，是兄长安排的；我将来如果跟他成婚，是圣上安排的。

&esp;&esp;我如何想，他如何想，无关紧要。

&esp;&esp;于我而言，左不过是被安排嫁人，齐王或太子，并无区别。

&esp;&esp;毫无风月，只有权衡和算计。

&esp;&esp;我想到了我的父亲。

&esp;&esp;乳母曾跟我说过，父亲年轻时，是京中著名的美男子，又入仕则登高位，母亲嫁他之时，是受众人艳羡的。父亲对母亲的敬重，是受人称道的，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并不妨碍他跟几乎所有的贵胄男子一样，婚后没多久就开始纳妾。

&esp;&esp;还有明玉的父亲母亲，以及其他好友的父亲母亲。据我所知，包括我母亲在内，不少人在生下儿女之后，便分院子居住，各过各的。

&esp;&esp;贵胄之家的女子，夫婿的身份再是显耀，得意的也不过是迎亲成婚的那一日。

&esp;&esp;而婚后的日子，不过是生儿育女，过那一眼便能望得到底的后宅生活，死水一般。

&esp;&esp;所谓相敬如宾，莫不如此。

&esp;&esp;这时，我再想到兄长听我说，想找自己喜欢对方而对方也喜欢我的人之时，那意味深长的目光。

&esp;&esp;只怕，他也觉得我在痴人说梦吧？

&esp;&esp;一时间，我觉得齐王那张脸长得再好看，也变得没意思得很。

&esp;&esp;我望着萧瑟的园子，只觉了然无趣，没多久，伸手将窗子关了。

&esp;&esp;——

&esp;&esp;无论圣上将来主意如何，初九的冰戏会还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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