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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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3页）

&esp;&esp;夏莓觉得程清焰身上那点亡命徒的气息越烧越旺，整个人如黑云压城，晦暗的暑气将他包裹，充斥戾气，眼底阴鸷。

&esp;&esp;她想起木子豪说的。

&esp;&esp;程志远杀人，被判了9年牢狱，什么都没有了，他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

&esp;&esp;甚至越看程清焰难受越来劲。

&esp;&esp;他弹了弹烟：“阿焰，要不你告诉我你现在住哪里，我去找你妈要钱，要不……”

&esp;&esp;他歪了下头，看向夏莓身上衣服的名牌标，笑了：“要不，我以后找你女朋友要，也行。”

&esp;&esp;话音刚落，程清焰忽然冲上前，步子很快，一把扯住程志远的领子，死命拽着他，按着他脸狠狠朝后面的危墙上撞。

&esp;&esp;咚、咚、咚。三声。

&esp;&esp;石灰往下掉，程志远脸上一片白灰和碎石子儿，擦出血痕。

&esp;&esp;连带夏莓的心也颤了颤，冰淇淋掉落在地。

&esp;&esp;程志远浑身都差点撞散架，滑下墙根，啐口血，笑：“看来你真是挺喜欢她的嘛。”

&esp;&esp;程清焰用力掐住他脖子，手臂青筋暴起，话都是从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磨出来的：

&esp;&esp;“你敢打她的主意试试。”

&esp;&esp;夏莓牙疼

&esp;&esp;夏莓手被他牢牢牵着，用那双刚才掐住他亲生父亲脖子的手。

&esp;&esp;夏莓没有挣开，他也好像忘了放，直到上车。

&esp;&esp;他摇下车窗，兀自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用力吸了口，呼出烟，青白烟雾迷去沼泽般幽深的黑瞳。

&esp;&esp;车驶出旧城区后，外头就变了城市景致，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霓虹刺眼。

&esp;&esp;夏莓看向程清焰的侧脸，只觉得他虽然身处喧哗闹市却也总是形单影只，落寞又颓唐。

&esp;&esp;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只觉得这一刻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esp;&esp;车内就这么沉默着，只剩下车载广播中的男声。

&esp;&esp;直到车停在家门口。

&esp;&esp;程清焰下车，绕到夏莓那一侧，递过去一只手让她扶。

&esp;&esp;夏莓顿了顿，忽然说：“要背。”

&esp;&esp;程清焰没反应，只是侧头看向她，眼底波澜不惊。

&esp;&esp;“刚才那破路，走得我脚都疼了。”她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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