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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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话：我的新欢我对黎志元说的第一句话是：&ldo;七天了，环游世界都绰绰有余了。&rdo;黎志元紧绷的神经让他的脸也紧绷着，不过，我一说这句话，他就笑了。黎志元的如释重负竟让我有了一种负罪感。我叹了一口气：&ldo;我真是豆腐心。&rdo;黎志元一副感恩戴德：&ldo;从今以后，就算你是刀子心，你也不会再有机会扎到我。&rdo;我挑衅：&ldo;怎么？你是要退避三舍，还是要和我刀枪剑戟？&rdo;黎志元大言不惭：&ldo;不，从今以后，我要在你面前做一个完人。&rdo;我也笑了：&ldo;完人？相较于完人，我更中意超人。&rdo;黎志元笑时，眼角的纹路让我着迷。所以我对他说：&ldo;以后不要对我绷着脸，要笑。&rdo;七天，黎志元自然没有去环游世界。据他说，他在闭门思过。我高高在上：&ldo;思出什么结果了？&rdo;黎志元言简意赅：&ldo;我不够尊重你。&rdo;还是据他说，他调查肖言，只是因为他不愿做第三者罢了。他要确定，我和肖言已经走进了死胡同。这个我最不愿承认的事实，正是黎志元要调查出也偏偏调查出了的结果。我心烦意乱：&ldo;这么说，倒显得你做人有原则了。&rdo;黎志元一语道破：&ldo;别再让他影响你了。&rdo;我垂头丧气：&ldo;你查的出表象，查不出实质。&rdo;黎志元反驳我：&ldo;有时候，你自认为的实质还不如表象真实。&rdo;我和黎志元就这样化干戈为玉帛了。接下来的几天，我因为&ldo;大赦了他&rdo;而说东就是东，而他因为&ldo;被我大赦了&rdo;而听见东就绝不往西。我对黎志元说：&ldo;你时不时犯个小错也不错。&rdo;黎志元警惕：&ldo;我再也不会因小失大。&rdo;茉莉来上海了。我去机场接她，她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茉莉胖了些，更好看了。不过茉莉不满：&ldo;该死的心宽体胖。&rdo;我恭维她：&ldo;你这种红花胖了叫性感了，我们这种绿叶胖了才真叫胖了。&rdo;我跟黎志元说过，今天茉莉来上海，我就不和他吃饭了。不过茉莉对我说：&ldo;让我见见你的新欢吧。&rdo;我和茉莉在一家上海菜馆里等着黎志元登场，茉莉说：&ldo;你和肖言这属于和平分手吧？&rdo;好一个&ldo;和平分手&rdo;，它推翻了我那&ldo;弃妇&rdo;的角色，让整件事显得皆大欢喜了。我调侃：&ldo;和平？对啊。没有流血事件。&rdo;和黎志元干戈时，我天天给肖言打电话，说&ldo;你做什么呢&rdo;，说&ldo;你吃了吗&rdo;，说&ldo;今天忙不忙啊&rdo;，唠唠叨叨。肖言偶尔不接电话，我就猜，他也许有公事，又也许有女人傍身。过一会，他就会回电话给我。他怕我有急事，但其实我除了芝麻绿豆大的事外，别的都没有。和黎志元玉帛时，我再没给肖言打电话。他也没有找过我。黎志元说过，别再让肖言影响我的情绪。我决定听黎志元的话。黎志元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衬衫，看上去神采奕奕的，不过我口是心非，小声偷偷对他说：&ldo;不好看。&rdo;我和茉莉回忆美国的生活，黎志元听得专心致志。茉莉满意上海菜，吃得津津有味。我看看对面的姐妹，看看身边的男人，觉得生活就该这般淡雅，像菊花，或者荷花。肖言打来电话，我拿着手机左右为难。我左面靠窗，右面靠黎志元，无所适从。黎志元体贴，站起身来：&ldo;要出去吗？&rdo;我握他的手，让他坐下：&ldo;不用了。&rdo;我把手机的声音关掉，让它贴着我的身体振动。它振动了两次，就累了。黎志元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我的心也不再振动了。它静静的，我觉得它就一辈子这么静静的，没风没浪的，也未尝不是幸事。黎志元送我和茉莉回我的住处，我和茉莉谁也没谈及丁澜。则渊像茉莉看的一页书，纵然看了很久，纵然看了很久却还是没看懂，但终究是翻过去了。丁澜不在家，一直到我和茉莉都睡了，她也没回家。我和茉莉躺在一c黄被子下。茉莉说：&ldo;黎志元比肖言好。&rdo;我说：&ldo;你这个见风使舵的家伙。&rdo;茉莉急得坐了起来：&ldo;真的，我说的是真的。黎志元比肖言在乎你。&rdo;人人都在说，我和肖言玩完了，肖言不在乎我。人人都比我懂。第五十二话：人生何处不相逢第二天，我们还是没有见到丁澜。她应该是一夜没回家。我和茉莉吃了早餐，就去公司上班了。茉莉说她准备去消费消费，为上海的经济发展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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