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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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2页）

&esp;&esp;这样多么好，他们本身就不应当被称为人。

&esp;&esp;小麦穗，是不是吓到你了？

&esp;&esp;抱歉。

&esp;&esp;我总是很难确定讲的内容是否过界。

&esp;&esp;讲些开心的，我能感受到，自己给你如此写信的机会正在渐渐减少。或许一切都要有终结的时刻，而在那之前，我期待并渴望看到你发现这些信件的眼神。

&esp;&esp;正如一个杀人犯，走到犯罪现场，期待地看到警察会有怎样的表情。

&esp;&esp;凶手甚至会主动留下一些线索，饶有兴趣地看警察如何根据这些蛛丝马迹开始验查。

&esp;&esp;那我再为你讲一个睡前故事吧。

&esp;&esp;让我把时针拨快，快进到你高中毕业，快进到你被顺利录取，快进到大学开学，我们一同接你回校的那天晚上。

&esp;&esp;彼时我和我的朋友还不是敌人。

&esp;&esp;我们俩都格外地欣喜，夜里和其他的迎新志愿者一同吃烧烤。我不喝酒，只吃了一些烤串，朋友喝了两瓶，脸上带笑，眉飞色舞。

&esp;&esp;我们一同转瓶子玩真心话。

&esp;&esp;瓶子口对准朋友。

&esp;&esp;他的同学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esp;&esp;朋友摇头。

&esp;&esp;可怜

&esp;&esp;那双鞋子，在傍晚的时刻送货上门。

&esp;&esp;彼时李穗苗正在煮粥，泡了一下午的小红豆，切成细片的红枣，撒一把薏仁，用小锅子慢慢地煮。

&esp;&esp;祁复礼还是笑盈盈的，瞧着什么都不在意。李穗苗还在担心，这是送给叶扬书的生日礼物，现在先拿来做比对，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esp;&esp;“没事，”祁复礼不以为然，“他不在乎这些。”

&esp;&esp;李穗苗低头，她盯着地上的脚印：“我还以为叶学长是很内敛敏锐的性格呢。”

&esp;&esp;祁复礼个子高，原本微微俯身看地上的鞋印，听她这样讲，表情沉静，说：“你是不是认为，内敛和敏锐，都是是男性很缺乏、又很珍贵的品质？”

&esp;&esp;“那也要看是对什么东西敏锐。”

&esp;&esp;祁复礼说：“比如？”

&esp;&esp;李穗苗不看他的眼睛，她如今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

&esp;&esp;“比如，”李穗苗慢吞吞地说，“如果做警察或者质检员的话，敏锐就很好；但如果是谈恋爱的话，敏锐似乎就不太好。”

&esp;&esp;祁复礼笑出声：“那你认为叶扬书的敏锐，是’很好’，还是’不太好’？”

&esp;&esp;李穗苗小心翼翼地拍下了新鞋的脚印和原本灰尘上的痕迹，两枚大小、轮廓几乎一模一样的鞋印并列在照片上，她起身，说：“我的认为没有什么参考性。”

&esp;&esp;说到这里，李穗苗取出干净的湿巾，仔仔细细地将那双新鞋鞋底擦得干净。在这个过程中，祁复礼始终笑眯眯地低头看着她。李穗苗抬头，同祁复礼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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