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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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奶奶的故事（第1页）

爷爷一家人就在堂哥的关照下一点一点的好转，爷爷确实很争气，从上学第一天开始，就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这样，在中考的时候，爷爷考上了我们运城最好的中学——康杰中学，之后又读了大学专科。说到这里，我感到非常的惭愧，因为到目前为止，爷爷竟然是家里文凭最高的人

好吧，现在就让爷爷在那里好好学习吧，我再给大伙讲讲奶奶的故事。

这样又得把时间再往前推好久，得从奶奶的奶奶说起，那个时候，日本鬼子还没有过长城呢。奶奶的奶奶姓陈，按照当时的说法，我们且称呼她为陈氏。

话说陈氏的婆家，也算得上是邵村的大户人家。不过，这一点，奶奶没有告诉过我，是我推论出来的，居奶奶讲，她奶奶的娘家是个富农家庭，最起码有一二百亩地，根据旧社会门当户对的原则，当年的陈老爷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闺女嫁给一个穷小子。我之所以要在这里强调陈氏的家庭，是为了后面的情节。

本来，按照正常的节奏，陈氏应该是相夫教子，做一个合格的贤妻良母，但很不幸，在陈氏二十多岁的时候，她的丈夫去世了。当时陈氏的公公婆婆是否健在我不清楚，但当时，陈氏的身边有一个相当关键的人——她的小叔子。是的，真正改变了陈氏命运的人就是她的小叔子。

陈氏的丈夫健在的时候，家境比较殷实，陈氏的小叔子作为家中的幼子，自然是从蜜罐里长大的，加上长辈的溺爱，这样久而久之，就从一个幼子变成了逆子。因为无忧无虑的生活，让这位仁兄染上了一样东西——鸦片！

清末民初的影视作品有很多，不乏对当时烟馆的特写。因此，我们可以想象出这位无良小叔子的德性。

兄长在世的时候，因为持家有方，家里要啥有啥。无良小叔子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醒来之后，随便在厨房吃点东西，然后揣上银子开始自己的一日生活。

县城离村子还有很长一段路，这位细皮嫩肉的二世祖当然不会选择健身步行进城，那个时候的中国，虽然没有奔驰宝马之类的豪车，但一个富裕之家，必须有自己的专属座驾——马车，还有终身制的专职司机——车夫（一般由长工兼任）。于是乎，游手好闲的二世祖钻进马车，使唤着家里的长工，飞奔向他心目中的圣地——“旧运城夜总会”。姑且这么叫吧，因为这里是烟馆、酒楼、妓院、戏园子之类场所的集中地。二世祖的身影每天就在以上几个场所穿梭忙碌着，通常最后的一个科目都是烟馆，在这里，他一边抽着大烟，一边享受着小姑娘各式各样的按摩服务服务服务服务服务服务，或许对他来说，生活就应该如此纸醉金迷。

在他的兄长过世之后，他的家庭依然要为他的纸醉金迷而买单，就这样，一个富裕之家，在这位二世祖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破产了。银子花光了卖粮食，粮食卖光了卖土地，土地卖光了，就在小叔子打算卖房子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一群碍眼的人，嗯，就是大哥的遗孀和他的孩子们，不把这群人解决掉，房子是卖不掉的。

这个问题困扰了二世祖好久好久，终于，一天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二世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很简单，就一个字——“卖！”，别人卖儿卖女，他卖嫂子和侄子！二十多岁的嫂子还有几分姿色，在加上一个男娃，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想到了这里，这位泯灭人性的二世祖立刻付诸实践，联系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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