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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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1页）

&esp;&esp;听唱训练开始，周振华谈着钢琴，女孩们一个接一个地按着音阶张口唱音。

&esp;&esp;口袋里的手机传来简短的震动。

&esp;&esp;林窈窕抬眼，周振华正弹钢琴跟随其中一个女孩的高音，她敛眸，默默站着没动作，心里有了猜测，大概率是靳明琛的回复。

&esp;&esp;她也不急，该怎么上课就怎么上课。

&esp;&esp;直到课间休息，手机也没传来招惹

&esp;&esp;林窈窕上了台阶，在回去宿舍的半路，偶遇到正在栏杆前看手机的周振华。

&esp;&esp;她转了方向，快步走过去，第一时间分享零食：“周老师，吃果冻。”

&esp;&esp;周振华也不知在看什么。

&esp;&esp;他在她走近前，就毫不留痕迹地收了手机。

&esp;&esp;“窈窕同学，老师不爱甜食，谢谢。”

&esp;&esp;“周老师，我其实也不太爱吃，瞎吃点，给嘴巴打发寂寞。”

&esp;&esp;两人以短暂的师生关系相称，他们并排站着，周围也很安静，栏杆外的绿色枝叶婆娑，只有轻微的风声。

&esp;&esp;周振华往她这边看了几眼，她身材纤瘦，嚼了两颗果冻，脚下褐色的果冻纸箱，衬得她脚踝小腿的肌肤更白嫩。

&esp;&esp;他就联想到她的妈妈姜月，拿了根烟出来，刚想去摸打火机，意识到她还在场，于是没去点燃。

&esp;&esp;周振华慢悠悠地说：“大学的时候，除了我待的音乐系，其他系里就你妈妈最有天赋，那时候在学校，是学校乐队有名的主唱呢。今天上课就能发现，你耳朵灵，音也准，继承了她的优点。”

&esp;&esp;林窈窕朋友似的跟他接话，从容：“别光说优点，我这个人还喜欢听缺点。”

&esp;&esp;他声音略带笑：“姜月脾气倔，也不屑跟合不来的女生抱团。这点，你也跟她一样。”

&esp;&esp;原来，周振华什么都看在眼里。

&esp;&esp;林窈窕挑挑眉，她把果冻壳扔进垃圾桶，然后大胆地跟他伸手，商量的语气：“周老师，给我来根。”

&esp;&esp;头一回遇到女学生找他要烟的，周振华眯眼愣了会，半晌回神，笑着摇头，没给。

&esp;&esp;从外表看，林窈窕明艳，穿得又像不良少女，会抽烟似乎理所当然。

&esp;&esp;而不管从她母亲老同学来说，还是短暂的师生关系，周振华都不愿意给未成年烟。

&esp;&esp;林窈窕浅弯了下嘴角，她像是看透了他的顾虑，申明：“我满十八了，今年刚刚满。”

&esp;&esp;看她模样不像骗人。

&esp;&esp;周振华这才递来一根，又把打火机给她，嘱咐：“少抽，对嗓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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