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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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雨莲：狗粮都发到丈母娘手里了。挑衅周一早上，家里的燃气灶出了点问题，折腾半天也没弄好，蒋西池和方萤直接被打发出去吃了。六点半天还没亮多久，天色里仿佛还留着一截夜的尾巴。两个人骑着车出了小区门到外面的早点铺子，方萤把&ldo;清醒&rdo;落在家里了，一直在不停地打呵欠。点了两碗米线，拿纸把屋内的桌椅擦了一遍又一遍，蒋西池方拉着方萤坐下。方萤脑袋往他肩上一靠，&ldo;我再睡会儿，米线上来了再叫我。&rdo;不到五分钟，老板：&ldo;两碗米线好啦！&rdo;方萤：&ldo;……&rdo;在豌豆米线热腾腾的香味里，方萤又打了个呵欠。&ldo;你昨天不是十一点就睡了吗？&rdo;方萤瞅他一眼，&ldo;没睡着。&rdo;雀跃又甜蜜，睁眼闭眼都是过去两天发生的事。蒋西池：&ldo;……我也没睡着。&rdo;两个人瞪着碗里，愣了一会儿，方萤才忙去拿筷子，&ldo;快吃！要迟到了！&rdo;早自习七点四十结束，一下课，教室里就弥漫着一股包子馒头粉面汤的气息，每到这时候，班长就要咆哮：&ldo;坐窗户旁边的把窗户打开！&rdo;方萤拖着蒋西池去学校小卖部买了一堆零食，回教室的时候，发现有五六个同学围作了一团，正在兴奋地讨论什么八卦。不知谁高声咳嗽了一声，那几人立刻散开了。方萤蹙眉，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转头看了一眼，蒋西池却是神色淡然。方萤在蒋西池同桌的位置上坐下，嚼着薯片，&ldo;……我要想办法替你澄清一下。&rdo;&ldo;不用，不是挺好的吗？&rdo;蒋西池靠墙坐着，笑看着她，&ldo;没女生再给我写情书了。&rdo;方萤：&ldo;……那要是有男生要给你写情书呢？&rdo;蒋西池：&ldo;……&rdo;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ldo;谁要给蒋西池写情书哇？&rdo;梁堰秋贱兮兮地叼着一盒牛奶，身旁站着正啃着小笼包的闵嘉笙。方萤：&ldo;……你们能不能稍微客气点，来我们教室跟进自家客厅一样。&rdo;闵嘉笙抿嘴一笑。梁堰秋往旁边桌子上一坐，瞅一眼方萤和蒋西池，&ldo;你俩和好啦？&rdo;&ldo;关你什么事。&rdo;&ldo;咦……这反应对了！那就是真和好了？&rdo;梁堰秋目光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ldo;狼狈为奸了？&rdo;&ldo;你才是狼狈。&rdo;&ldo;沆瀣一气？暗通款曲？明修栈道？私相授受……&rdo;方萤抄起《牛津高阶词典》扔过去。两个人不是单纯过来&ldo;串门&rdo;的，闵嘉笙压低声音问方萤：&ldo;你听说了吗？&rdo;&ldo;听说什么？&rdo;闵嘉笙左右看一眼，凑近一步，&ldo;你还记得万紫琳吗？&rdo;方萤蹙了蹙眉，&ldo;记得，怎么了？&rdo;&ldo;这几天，艺术生班里都在传，说万紫琳五一长假的时候……&rdo;闵嘉笙有一点难以启齿，&ldo;去堕胎了……&rdo;方萤一惊，&ldo;真的假的？&rdo;&ldo;她的几个好朋友说的，是真是假具体也不知道……反正说她五一之后，整整一个月都没上体育课。&rdo;&ldo;她跟谁谈恋爱？我们学校的？&rdo;闵嘉笙摇头，&ldo;好像不是，社会上的吧。&rdo;这个消息，莫名地让大家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学校里也不是没有人私底下在传谁谁谁&ldo;不是处了&rdo;，谁谁谁和谁谁谁睡过了，但闹出堕胎，且还是认识的人，不免让人觉得耸动又不安。万紫琳和孔贞贞同在墨外，方萤是知道的。她俩都读的艺术生，有时候在校园里碰见，彼此都当是没有看到。八卦聊到一半，梁堰秋抬眼一看，忽说：&ldo;你们先聊。&rdo;从桌子上跳下来，叼着那盒牛奶往前面去了。方萤抬头看一眼，他去的是顾雨罗的座位。顾雨罗刚在椅子上坐下，眼前光线便让人遮去了大半。抬头一看，梁堰秋正瞅着她，要笑不笑的。&ldo;干嘛？&rdo;&ldo;心情好点了吗？&rdo;顾雨罗语气淡淡，&ldo;我心情一直很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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