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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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善撬开了三瓶啤酒，给几人斟满。方萤推了推杯子，&ldo;我不喝酒，我过敏。&rdo;赵善目光扫过来，&ldo;丸子生日，你不给点儿面子？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rdo;万紫琳也看向方萤，语带撒娇：&ldo;阿萤，就喝一点嘛。&rdo;赵善看方萤态度似有松动，忙说：&ldo;来来来，我们先举个杯。你们都还是小孩儿，不多喝，就这一杯，撤了给你们换果汁。&rdo;万紫琳笑说：&ldo;善哥，你真体贴。&rdo;举杯之后，蒋西池做了个样子，却一口没喝，趁大家仰头的时候，动作迅捷地倒进了旁边多出的碗里。赵善一个人喝酒，两瓶下肚，就开始吹嘘他这些年的经历。当年如何身上只有一百块进了城，如何穷得露宿街头，又如何抓住机遇成功捞了第一桶金。听得魏明两眼放光，&ldo;善哥，你太厉害了！&rdo;赵善打个酒嗝，&ldo;你们读这破书有啥用，读成大学生，出来还不是只给那些初中都没毕业的老板打工。&rdo;魏明忙说：&ldo;善哥，我以后能不能跟你学做生意啊？&rdo;&ldo;能啊，&rdo;赵善一拍胸脯，&ldo;当然能！丸子的朋友，我还能不多照顾照顾么！&rdo;说着，又看向默默吃东西的方萤，&ldo;你呢？要不也跟你善哥混？我这人啊，就欣赏有狠劲的人，我觉得你就有一股狠劲，就拼你跟四个男生打架还不落下风这点，我觉得你以后肯定能成大事！&rdo;方萤笑一笑说：&ldo;这么多人，你罩得过来吗？&rdo;&ldo;唉，这话就是瞧不起我了！我赵善确实算不得哪个山头的好汉，但带你们这几个小屁孩儿，我还能虚了不成？&ldo;万紫琳附和：&ldo;就是！善哥你可厉害了！&rdo;方萤仍是笑，&ldo;那你准备让我跟着你干什么？帮你打架吗？&rdo;赵善将她上下扫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一笑，&ldo;你不用打，你领着别人帮你打，怎么样？&rdo;&ldo;我没事打人干什么？&rdo;赵善哈哈一笑，&ldo;有个性！稳重！不鲁莽！&rdo;万紫琳：&ldo;善哥，那你就是看错阿萤了，她可一点不稳重，脾气可急躁了。&rdo;&ldo;那也好啊，有冲劲，有血性！你们年轻，急躁点怎么了？我当年还不是一言不合就跟人干架。&rdo;万紫琳瞥了方萤一眼，撇撇嘴。吃完饭，万紫琳他们还要跟着赵善去打台球。方萤：&ldo;我不去了，我要回去睡觉。&rdo;万紫琳：&ldo;不是还早吗？&rdo;&ldo;回去还有事。&rdo;万紫琳没留她，很干脆地说：&ldo;那你回去注意安全哦。&rdo;孔贞贞期期艾艾地看着蒋西池。蒋西池：&ldo;我有门禁。&rdo;魏明语带嘲笑：&ldo;都多大了，还有门禁？&rdo;蒋西池没理他。这附近繁华喧闹，各色灯箱招牌照得夜空发白。蒋西池和方萤骑着车，往荞花巷去。荞花巷也是喧闹的，但荞花巷的喧闹是安全的。想到席上赵善说的话，蒋西池问方萤，&ldo;你跟男生打过架？&rdo;&ldo;啊，&rdo;方萤平淡地应道，&ldo;小学的时候，四个男生堵我。&rdo;&ldo;你学过武术？防身术？&rdo;&ldo;没啊。&rdo;蒋西池看她，&ldo;那怎么打过的？&rdo;方萤耸耸肩，&ldo;他们要命，我不要命呗。&rdo;蒋西池一顿。方萤轻笑了一声，又补充说：&ldo;我的命不值钱。&rdo;&ldo;吱呀&rdo;一声，蒋西池捏了把手。方萤回头，跟着把车停下，&ldo;怎么了？&rdo;蒋西池看着她，那目光说不出有什么意味，但是格外的认真：&ldo;别说这种话。&rdo;方萤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无所适从。没人拿这样的目光看过她，也没人说过这样的话。她别过头，手足无措地挠了挠手腕，觉得痒，又挠得更狠，结果越挠越痒。蒋西池注意到了，&ldo;怎么了？&rdo;方萤低头看了看，&ldo;过敏了。&rdo;&ldo;你真过敏？&rdo;&ldo;不然呢？&rdo;方萤烦躁地抓了几把。&ldo;别抓，&rdo;蒋西池走近一步，伸手，又忽然一顿，踌躇片刻，一垂眼，握住她手腕，&ldo;挠破了会留疤……&rdo;腕上起了些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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