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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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起吃。&rdo;男人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包子送到少年嘴边，少年的嘴角有淡淡的中药味。&ldo;我下去吃。&rdo;男人又向前伸伸手，不过似乎扯到了伤口，他闷哼一声。少年马上张嘴咬住包子，夺走男人手里的筷子。&ldo;我，喂你吧。&rdo;少年坐下。&ldo;你下去吃早饭吧，我一个可以的。不要饿坏了身体。&rdo;男人动作缓慢地去拿碗。少年咬咬牙：&ldo;我去把早饭拿上来。&rdo;然後起身离开了。男人收回手，安静地坐好。很快，少年又回来了，拿来了他的早饭。在床边坐下，他喂男人吃一口，然後趁著空挡自己吃一口。一顿早饭，两人吃了半个小时，快要吃中饭了。&ldo;你昨晚有些发烧。&rdo;在少年要离开时，男人说。&ldo;啊？&rdo;少年摸摸自己的额头，很正常啊。&ldo;你今早出了一身汗，现在烧应该退了。&rdo;男人面色平静。少年挠挠头：&ldo;哦，我有时候是会低烧，不过出了汗就没事了。&rdo;难道他最近真的太累，身体发出抗议了？可是他没有一点感觉啊，他只觉得自己睡得很好。不过昨晚挺热的，也许他真的烧了而不自知。&ldo;早上你女朋友给你打电话，你还在发烧，我就没有叫你。&rdo;&ldo;郝佳？&rdo;陆不破顿时紧张，凑过来问，&ldo;她说什麽了？&rdo;&ldo;她说你们要去和比赛的几所大学的球员联谊，我想叫你起来，她说只是跟一群不认识的人吃个饭，让我不用叫你。因为是比赛的对象，今晚可能会被他们灌酒，你的身体不好马上又要比赛了，她让你好好休息，打电话只是告诉你有这麽一件事。&rdo;&ldo;这是郝佳说的？&rdo;陆不破不信，这种温柔体贴的话会从那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男人淡定地嗯了声：&ldo;她开始好像有点不高兴，後来我说你在发烧，她就没事了。&rdo;&ldo;哦。&rdo;点点头，少年相信了，毕竟每次他生病的时候那个女人还算温柔。&ldo;你要去吗？我派司机送你过去，应该还来得及。&rdo;少年耸耸肩：&ldo;不去了，我可不要被灌酒。後天就要比赛了，这几天我都没有练球，我正好练练手，免得比赛的时候出糗。&rdo;&ldo;器械室里有篮球。&rdo;&ldo;好，那你休息吧，我去练球。&rdo;&ldo;刚吃了饭，先不要运动。&rdo;&ldo;知道啦。&rdo;少年端著碗筷离开了，没有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在客厅和干爸干妈聊了会天，消化完毕的陆不破抱著篮球到别墅後方的篮球场练习。别墅三楼的一间屋子里，有人坐在窗边痴痴地看著他。半个小时後，他看到一个小孩子抱著小皮球跑进了篮球场。少年停了下来，跑向小孩子，把他抱了起来。少年对孩子不知说了些什麽，就见孩子把手里的小皮球扔向篮框。球没有进，孩子挣扎著下来。少年捡起自己的篮球，一个简单的跳投，球进了。孩子跟在他的屁股後面，也要学他投篮，少年抱起他，又说了几句话，孩子把球投向篮框，球还是没有进。少年把孩子放下，似乎在沈思，然後他跑开了，孩子抱起篮球跟上他。球场内顿时只剩下了少年的那颗篮球。等了大约十分锺，少年和孩子又回来了，不过少年的手上多了一副儿童球框。少年把那副小球框放在大球框的旁边固定好，然後把孩子拉到一定距离後，蹲在孩子身後指导他投篮。孩子把手上的皮球按照少年教的那样投了出去，这一次，球进了，孩子高兴地笑了起来，而少年比孩子还要高兴。一大一小在原地兴奋地蹦躂。&ldo;竹音，你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段华？&rdo;男人身後的老爷子问。&ldo;爱。&rdo;男人的目光离不开。老爷子皱著眉：&ldo;那你那个时候为什麽那麽对他？&rdo;男人转头看向父亲，过了很久，当老爷子以为他仍不说时，男人开口：&ldo;我以为那样对他是最好的。&rdo;西门老爷子静静地听儿子解释那时候突然性情大变的原因，越听情绪越激动。……静静地说完，西门竹音淡淡道：&ldo;爸，你不要告诉他，这件事我要亲自对他解释。&rdo;西门老爷子两眼泛红，低哑地说：&ldo;你准备什麽时候跟他解释？&rdo;&ldo;等我能用力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rdo;西门竹音捂上肺部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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